“我还是不适合做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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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彧一夜白发,面色憔悴。
她抱着不死不归的决心,一人,一剑,冲往兽陵军营。
往前都是化险为夷了,她很感恩。
只是这次,她自己明白,没有人会再来帮她。
她必须孤军奋战。
“独孤彧,你是个疯子吧!”
鸾词着急的想从烫阳剑鞘里跳出来,可是碍于和尚,他实在是孬怂了。
独孤彧在这万籁俱寂之时,一袭红衣,赤脚下了城楼。
她看似招摇的从每一户窗户走过,脚下的声响也没有刻意隐藏。
一步一步的往兽陵而去,血雨打湿了她全身上下,就好像杨桨还在身边陪着他,好像她还有树可栖。
“鸾词,很久之前,我养过一只家雀,它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家雀。
当时孩子气,给它取名字叫凤。
又找了一只鸟,给它取名字叫凰。
我以为它们会遵循我的意思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可是凤,它在我眼皮子底下,跟一只断了一条腿的落魄野鸟飞走了。
不知好歹,大抵如此。
再后来,凤被架在火堆上,和它的情郎一起。
那时候想着,要让在我家中存活的畜生都看看,若不遵循我的意思,便是这个下场。”
独孤彧迎着大雨,提着烫阳剑,一边往兽陵而去,一边跟鸾词说着这件事情。
语气平淡,像是与自己无关。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鸾词的语气有些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