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下一瞬间,自天边降下来的巨大屏障将除独孤彧于君绝之外的所有人都隔离了起来,大荒妖调继续着,唤醒了多少年的记忆。
“何必呢。”君绝饮了一口酒,方才断掉的小指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毕竟,这并不是他的身体。
“你完全可以杀了我,非要留我到现在,你是何必呢?”
君绝黯淡,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你也害怕思念九蛰吧。”独孤彧一语道破“若你往后的生活都没有了对手,你永远浸泡在思念之中,那多痛苦啊。”
君绝自嘲一笑“你看着真的很眼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一百年前,你当着杨桨的面,杀了一个无名无姓的姑娘。
那是我。”
大荒妖调戛然而止。
君绝恐慌的神色那是独孤彧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他一身杀气的冲着独孤彧而来,嗓子几乎要喊的沙哑起来!月白的袍子恍惚在独孤彧眼前,就是这样一个男人,杀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孙斜阳,带他们走。”
这是独孤彧最后的嘱托。
众人看不清独孤彧和君绝他二人现今是怎样的情况,他们只能听到女子咬着牙不想让自己发出惨叫的隐忍之声与刀光剑影之中的血肉横飞……
孙斜阳没有办法。
“大家撤……”
“将军!”
“撤!!”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沙场上没有听孙斜阳的话。
数不清的涿郡大军齐齐跪在孙斜阳面前,这是多少年没有见过的景象了啊,老幼妇孺,铁甲战士……
“我涿郡之兵——
战死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