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听见阿月终于肯说话,心中也松了一些,端着东西走进去。
外面的动静很大,阿月都充耳不闻,只是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鸢儿进去的时候阿月背对着光,阿月像个仙子一般坐在那里,周身围绕着淡淡的光圈,周遭的纷纷扰扰似乎与她都没有任何的关系,阿月洁白的衣裙上有星星点点的红色,那是方逸阳的鲜血。
“娘娘,吃点儿东西吧!您都躺了这么多天了,身子肯定受不了!”鸢儿把温热但不烫手的粥端到阿月的手里。
阿月捧着粥,那温度,就像方逸阳的手的温度,可现在,两颗心越来越远,心也越来越凉、
阿月自嘲的笑了笑,端着粥碗久久未动。
还没等两人说话,房门‘嘭’的一声便被撞开了,鸢儿看向来人,见是太后,连忙跪在地上,低着头给她行礼。
太后怒气冲冲,视而不见,直直的朝阿月走去。
太后‘啪’一巴掌打在阿月的脸上,阿月猝不及防便被打了一巴掌,侧着脸,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掌印的末尾是天后指甲钩出来的血丝。
阿月还没做任何的反应,太后便又一把把阿月的粥碗掀翻在地。
“你这个贱人,你怎么还有心思吃得下东西,我的阳儿还静静的躺在那里,你怎会有如此狠毒的心肠,他多么疼你爱你,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到头来,你居然那刀子捅了他一刀,你可真是好样的啊!”太后站在阿月的面前趾高气扬的看着阿月,恨不能把阿月生生的撕开吃了一般。
“母妃这般站在这里指责我,难道母妃不知道我刚刚经历的痛苦吗》那个口口声声爱我的男人亲手给我喝下一碗滑胎药,让我此生都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我的心比他身上所受的伤要疼一百倍,这种感觉母妃又怎会懂!”阿月冷冷的看着太后冷笑着说到。
反正现在她什么都不在乎了,行刺皇上的事情她也做了,区区一个太后阿月又怎会放在眼里。
“你还真是健忘,阳儿把你晋封为贵妃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你可是一只九尾狐啊,一只妖怪怎么有资格生下我们皇家的血脉,你只不过是一个侍妾,你只不过仗着你那张脸一时迷惑了阳儿,难道你就觉得自己真的是这里的主子了吗?我告诉你,你做梦,阳儿这么做也算是众望所归,毕竟你生下的种谁都不会看好的!”太后冷眼看着阿月,用最恶毒的话说到。
阿月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身体不住地因为愤怒而颤抖,莲妃的话像一把剑,生生的把阿月的心挖出来又撕碎扔在地上。
阿月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从阿月的口中喷出,阿月一双手死死的撑在桌子上,不让自己倒下。
太后冷冷的看了阿月一眼。
“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哀家这儿可不受用!既然你有胆子行刺皇上,就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来人啊,月贵妃行刺皇上,即日起,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太后冷冷的说到。
“太后娘娘,我家娘娘身子还未痊愈,求求太后娘娘开恩!”太后正要走,鸢儿连忙跪着走到太后的面前挡住太后的去路,大哭着说到。
太后眉头紧锁看着眼前的鸢儿。
“这不是辰妃之前的侍女吗,怎么,你就是那个卖主求荣的小丫头,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了你家贵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嘛,给我滚开,不要脏了哀家的脚!”太后一脚踢开鸢儿,冷笑着说到。
“鸢儿,住手!”阿月见此,虚弱的喊道。
鸢儿没有听阿月的话,再次爬到太后的脚边,一把抱住太后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