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确定看没看对啊。要是确定,我就直接去找丁队了。”
丁秋云走上前去:“你们在说什么?”
这两个都是旧镇里的熟面孔。
一个从火堆边站起身来,冲丁秋云弯了弯腰:“丁队,刚才我打城西南边的山崖边来,看见一个年轻人身边跟着一头豹子,在崖边吹风。我觉得有点可疑,上去问了他两句话。他说他是个旅客,来这里休息休息。可我看那头豹子,怎么看怎么像老板……”
丁秋云提着酒瓶的手猛然一紧。
按照那人的指示,丁秋云匆匆赶到了西南山崖边。
崖上却已经没有了豹子,只有一个穿得厚厚的青年,和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着白衣黑裤的男人。
青年拿着一只还带着露水的鲜苹果,啃了一口。
丁秋云心跳有点失序,站稳脚步,试探着唤了一声:“池先生?系统先生?”
池小池回过头来,看向丁秋云,笑着打了个招呼。
宋纯阳那边,池小池做得很圆满,他现在也过得很幸福,因此池小池不必现身,提醒他那不堪回的过往,只稍稍拿走一点供奉就够了。
丁秋云这边的情况却不一样。
这是一个他差点失去掌控的世界,多亏有娄哥在旁边帮他拉了一把。
所以他要搞好售后服务才是。
丁秋云的喉结极明显地耸动几下,压抑住激动的心情,走到崖边,单手一撑,和池小池的动作一样,与二人并肩在崖边坐下,把腿垂下深渊。
池小池问他:“过得怎么样?”
丁秋云:“很好。”
仅仅是“很好”两个字,完全不能概括他对池小池的感激之情。
他把城里的境况说给池小池,只要是他能想起来的,他都会说。
颜兰兰,舒文清,老景和她的儿子,孙家兄弟,徐婧媛,和那只终于找到自己主人的小狗。
他们过得都很好。
池小池听完了他的讲述,嗯了一声,又问:“后悔让我来吗?”
丁秋云想不通池小池为什么会这么问。
只有池小池身旁的娄影知道他的心情,执住他的手,安慰地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