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队长下了命令必须要求活捉的缘故,那群士兵一时半刻也没法将他立刻拿下,但躲在屋中的金肖肖知道,金九儿被活捉,那也仅仅只是时间问题。
他将大门堵严实后,便想与屋中的几位商量逃离的对策,刚一转身,眼前的场景却是叫他的小心脏为之一颤。
方才他慌忙之中并没有看到屋内的景象,但现在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门上,地上,房顶上,甚至是床边的纱幔上,赫然有着一些密密麻麻的血红色字迹,以那芸躺着的床面为中心,一圈一圈地向外扩散开去,而浓郁的血腥气在告诉着金肖肖,这些血红色的字迹,竟真的是用鲜血所写。
金肖肖哪会见过这般场景,差一些就要呕了出来:“呕......这,这是什么?”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想要呕吐的心情,颤颤巍巍地说道。
“这是一个古老的法阵,是能阻止神魂归归位的。”说话的是那和尚,只见他满头大汗,靠在墙边:“若不是白日施主及时察觉出这个法阵的存在,并用自身精血将其催出后又再作摧毁,那芸姑娘怕是真的回不来了。”
说罢道了句佛号,坐与一旁,运气调息。
“额。”金肖肖看了看这满屋子用鲜血写出来的字符,不禁想这究竟该放多少血才能将它们逼出来啊。
“白日呢?”他又想起和尚方才所说的,这是白日用自身的精血所书,但眼下这儿除了那光头,就只剩下依旧昏睡的那芸了。
“白日施主?白日施主在这儿呢。”和尚说着,就拿出了自己的钵盂,里面,竟赫然盘着一条小白蛇。
只见这钵盂内的白蛇显得十分萎靡,在感受到金肖肖探过来的脑袋时,也仅仅发出了一声“嘶”声,便再无下文,继续盘在钵盂内休憩。
“这...这是白日?”金肖肖自然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哪能想到,这与他朝夕相处的白日,竟然会是一只妖怪。
“这真的是他啊?”金肖肖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故而又再次问了一遍,只是和尚只顾自己调息,并未搭理他。
金肖肖见和尚这般,觉得有些没趣,便走到了那芸的床边。
他站在床边,看着她那结满硬痂的脸,虽说他没法从她的脸上看出她的气色如何,但看了看她的唇色,也已经比他先前所看到的要好很多,而原本一直隐约浮现在她身体上的那层黑气,此刻也是消散殆尽,想来应该是被白日与和尚二人从她身上赶跑了吧。
金肖肖看着那芸,出于好奇,他竟鬼使神差地拿自己的手指戳了戳她脸上的硬痂,只轻轻一碰,那硬痂竟然掉落下来,吓得金肖肖连忙将那块硬痂给粘了回去。
只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明白,为何自己会再把它给粘回去,不过他在粘回去之前所看到的,是硬痂下那白若玉脂的肌肤。
‘若是她没有得这怪病,应当也会是个天顶天的美人胚子吧。’
金肖肖并未多想,只是叹了口气,在心里为她感到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