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从牢房里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看着颇为面熟,就好像,好像那天的年轻管家一个模样,但却显得比年轻管家要来的沉稳,老练。
他悲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怒吼道:“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没了。”
‘他的儿子,他的儿子是谁,是那个,年轻管家?他...他与自己又有何干?’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是你偷偷换掉了堕胎的汤药,是你换掉的,对吧!”
那个男子继续嘶吼着,但叶当归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他从头到尾,也只见了那个年轻管家一面罢了,而且,而且还是他找的自己,怎么就,怎么就跟自己有关系了?
“哼,还有里面的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勾引了我的孩子,要不是她,我的孩子又怎会死去?还有,还有你,你也是吧,啊——你也是吧,你也尝过她的味道了吧,要不然,你怎么会把汤药给换掉,怎么会,咳咳...咳咳......”
男子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努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去。
“我死了儿子,而你,也要付出代价,哼,这样,才算公平,对吧?”
男子冷哼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他,是他杀了父亲,是他,一定是他做的,一定是他,做的,我要杀了他,我要,我要杀了,杀了他......’
叶当归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男子的背影,他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半夜时分,那个男子又再次来到他的身旁,他拿着一套衣服丢在了他的身前,他不敢反抗,顺着他的意思将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原来,这个男子半夜前来,是为了抬一具尸体,一具枯瘦老人的尸体。
他让他,与他一起将这具尸首从牢房中抬出,丢到了乱葬岗。
“从此以后,你便是他了。”他这么跟他说着。
从此以后,叶当归便是这金府的牢头了,那个人没有名字,故而他也没有名字,人们只知道叫他金牢头,仅此而已。
金府的暗牢因为常年不关人的原因,平常也是鲜有人至的。
当然,那个恶魔除外。
他每次前来,都会百般折磨牢房中的女子。
但他没有办法去解救他,也没有办法去揭发他。
因为金牢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故而他也只能是个老人,除此之外金牢头还是一个哑巴,所以他也只会是个哑巴。
他从来都没有进去看过她一眼,哪怕他知道,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他,他却可以对她做任何事情。就像她没有办法反抗那个恶魔,那个恶魔也会对她做任何事情一样。
那个女子无时无刻不在呼唤着他,他知道,他,能听得到,那个女子虚弱的求救声,但他没有办法,因为,因为金牢头也没有办法,不是吗?而他就是金牢头,所以他又怎么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