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玉在梁温城的房间内正在把脉,卿茴坐在一旁守着。
梁温城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了,基本是药石无医,若不是有南风玉的法力维持,现在恐怕早就已经下不了床了。
南风玉收回手,还未等他们张口,就听见楼下传来吵闹的声音。
梁温城母亲的声音很有辨识度,只听见她在楼下骂骂咧咧的,却又无可奈何,声音带着哭腔。
随后只听一男人不耐烦的吼道:“听个戏怎么了!”
这个男人想来就是梁温城的父亲梁友。
他们闻声下楼,刚走到了半截楼梯还未完全下去,只见梁友穿着老爷装带着黑色的礼帽,胸口别着金色的胸针,一只手拉着一个戏子,穿着青衣,装发整齐。
南风玉站在那里看了一眼,心中感叹好漂亮的姑娘啊,不过下一刻他便收回了这种想法,眼前的这位青衣,却是如假包换的男人。
青衣斜眸看了一眼他们,那双漆黑的眸子,充满了害怕,他看向南风玉时,眼中带着一丝祈求。
他在求救。
南风玉看着那位青衣,却没有吱声。
梁友看到了眼生的南风玉,也并没有过多打理,拉着那位青衣就往屋内走。
梁温城看着那位青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们没有过问,又回到了房间。
南风玉见梁温城的模样,大约猜到了些什么。便问道:“梁公子是认得那个唱戏的。”
梁温城点头:“他被带回来许多次了,似乎是叫朱雀。”
听到这个名字,南风玉一愣,眼前立即浮现出那个女孩的身影。
南风玉蹙眉沉思,良久他道:“我可以在这多呆一会吗?”
他们待在楼上,南风玉就靠坐在窗边,外面大雪茫茫,满眼雪白,耳边则是戏曲声婉转动听。
卿茴给他泡了些热茶。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南风玉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卿茴和梁温城互相看了一眼,想问却又不敢问。
客厅的大钟传开了声响,南风玉这才走了动作,他站起身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微微一笑,拿起伞走了出去。
漆黑的夜,雪又开始下了,白天的雪还未化完,又铺上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