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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二十四番七星不靠

“客人请进,5号顶级场【麻将】,每局底数是十枚季罗莫拉币。”侍者弯腰,肩膀与手臂连成一线,狄奥多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摆满鎏金饰品及精雕大理石的房间内,只有三个人和一张红木桌。

三个肩扣银夹子、身披柔顺的希玛纯的男人顿时看过来,表示抗议。

他将视线放在桌上,百来块金色方块引人注目,如同叠起的金山——亮瞎眼睛。他毫不介意地跨入船舱,拉过垫着白狐皮毛的大理石椅,“看什么?说什么?有钱就能进来!”

“好呀,随便你。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要给我们送钱,我们干嘛拒绝?”其中一个赌客冷笑着说。他上下打量狄奥多西,“就怕你和你身后的小姑娘,输了却付不出钱。”

他左手边的男人附和道:“就小丫头那几两肉,切开来卖都卖不了多少钱。这小鬼倒挺值钱的....”这人眼角放光,欲望刺穿了他的面具。

狄奥多西趁他们骂骂咧咧之时,已让在旁的侍者讲解了一遍麻将的规则。

所谓麻将——即所有赌博中最复杂的玩法,一百五十二张牌、八十一种赢法,有如和风拂过金色的小麦田,打麦人扬起的麦粒被风吹落至四处,麻将也像这样复杂。

其中基本规则有四种【季罗莫拉提供的标准规则】,吃、碰、杠、听;基本的玩法过程有七部分,洗牌、码牌、开牌、理牌、审牌、补花和行牌。

狄奥多西感到有人在拉自己衣角,他看向小玲,“怎么了?你好奇怪。”

女孩鼓了鼓嘴,气得胸脯起伏不停,“你还问我怎么了!”她挪动脚掌,不安地在原地扭转,“你不是说去找【以弗萨斯】姐姐吗!为什么现在来这赌?”

“哦,这个啊。”狄奥多西看向侍者,后者避开他目光。“我是准备找【以弗萨斯】姐姐,也拜托侍者带我们去顶级场,谁知道他错解我的意思,居然把我们带来这。”

“不过来了就来了,不如赌几把再走嘛。”

“你!”小玲扬起拳头,瞪着他看了几秒,最终瘫软地放下手。她咬紧嘴唇,“你有把握赢吗?这些人可不是外面那些新手,都是常年到赌场的老客。你这个小混蛋,一个擦甲板的杂役干嘛充大佬。”

“喂喂,你这什么意思。”狄奥多西撇了撇嘴,其他人正催促他快开始,要不然就滚出去。“我当然赢定了。”

这话似投入湖面的一粒石子,波纹掠过水面,赌客们把他当作狂言妄语和挑衅。

可狄奥多西对此置之不理,“别小看任何人,昔年麻布短袖身,他日说不定就是一代赌王。小刀也能砍死人,母猪还能爬上树哩。”

“我看是被小刀砍死的母猪。”小玲站在他身后,打击道。

男孩的气质和他在船上的时日不同,就像贵胄子弟和乞丐少年间的区别,可他们却是同一人的不同行动,混沌迷离般的矛盾有如漩涡一样引人心神。

四个人、八只手掌掀开一场战争,这场战争从洗牌阶段就开始了。狄奥多西察觉到他们在默记麻将牌的顺序,于是他极力破坏这点,白皙如玉的手掌好似扫帚般将所有牌的顺序打乱。

“遇到疯子了。”赌客骂骂咧咧道,“自己不会,还要把我们拉上。”

他左手边的男人说:“老兄,愿赌服输啊!”他笑得开心,这里默记能力最弱的是自己,有人出头搅乱顺序是件好事。

洗牌均匀之后,每人要码三十六张牌,两张牌上下摞在一起为一墩,各自为18墩,并码成牌墙摆在自己门前,四人牌墙左右相接成正方形。

“庄家先抛骰子。”一直不说话的男人开口,扫了遍狄奥多西三人,见没人反对就拿起桌角里的两枚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