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许夫人的鼻子,恨不得把手指戳她脸上:“他们有恃无恐,现在定然是想顺藤摸瓜,眼看着就要大难临头了,你这蠢妇却还如此鼠目寸光!”
许夫人颤抖着嘴皮子,眼泪都被他吼得吓了回去。
最后只敢喃喃问:“那,那怎么办,咱们远儿,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还,还连送他最后一程的机会都没有……”
这话一说,许夫人顿时又哭起来:“都不知道那两个畜生把远儿的遗体弄去了哪儿,这杀千刀的……”
她骂骂咧咧,一旁的婆子连忙又劝。
许志涛停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鱼死网破,那便鱼死网破。这件事你不用再管,这不是咱们一家的事,有人会比咱们更急。”
“怎么说?”许夫人忍不住问。
但许志涛已不再开口,只让婆子扶她回去休息,跨步出门准备上朝。
大军压境,梁帝本来就心烦,结果这才刚上早朝,文武百官便吵了个不可开交。
徐达好几天没来上朝了,他幼子在前线丧命,虽说不是在战场上死了,却也是为国捐躯,照祁王发回来的战报,说极可能是被宁国间者给害了。
梁帝下旨封了他一个镇国将军,也算安抚了徐大人的心。
本以为这老小子颓废了好些天,即便能出现应该也会没精打采,谁知这一上朝才发现,他的斗志依旧如此昂扬,甚至比之前更甚。
梁帝脑壳子疼,坐在那里看着下面吵成一团的大臣们,恨不得拿起奏折砸他们脸上。
此刻许志涛正在慷慨激昂:“皇上,此次宁军来势汹汹,这是势在必得,与其再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臣建议增派使者前往,看对方究竟提出什么要求,再行商议。”
秦海峰立刻跟上:“臣附议,皇上,上一次宁军来袭,如今看来不过是场小打小闹,可祁王殿下和祁王妃领军两次击退宁军,已然彻底激怒对方,且祁王妃毕竟是宁国逆臣之女,只怕宁国此次定不会善了!”
他话音刚落,立刻有户部和礼部站出来举例为他作证。
无非是打仗会损耗多少钱财,给国家带来多少危害,在对外交往上又会有多少困难,说到最后梁帝自己都忍不住怀疑。
难道妥协才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好像对方打过来,他们如果反抗一下,反而是不对的,反而会死得很惨?
尤其是秦海峰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