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年纪了他还要上前线。
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儿子死了,他若是再一死徐家不就倒了?虽说徐家还有两个公子,不过那都是妾室的儿子,上不了台面。
摆在从前,许志涛大概还会再说上两句,但许远一死,他便不敢再跟着发这个疯,因此明明气得浑身发抖,也没好再说话。
倒是梁帝一听,连忙否决了这个提议:“爱卿有这个心便够了,你们徐家若是少了你这个顶梁柱,那可不成。”
这话一说,许志涛又来了劲:“皇上,徐大人将事情想得太过理想化,这打仗哪里是有冲劲有激情便能成的,还要看实际情况。如今正值严冬,咱们大梁气候寒冷,真要集齐兵马,粮草便是极大的问题。”
“对,”徐达立刻接话,“粮草的问题很大,上一次的粮草究竟哪里去了,请皇上严查!”
他将目光看向秦海峰,不客气地道:“祁王夫妇打了胜仗,靠得居然是花自己的银子,你们送的辎重人家仗都打完了都没瞧见,还好意思在这里大言不惭!”
“许大人怎么说话呢!”秦海峰立刻不乐意了,“您这意思,倒像是我故意怠慢了似的,不将辎重送到位,每个人都很急,可现实就在这里,天气严寒本就不适宜打仗,徐大人怎能句句血口喷人。”
“我喷人了吗?”徐达一翻白眼,“我喷得明明是畜生!”
“你!”秦海峰气得鼻子都歪了,“你怎能如此不讲道理。”
“我就不讲道理,你来咬我啊!”徐达拿眼睛觑他,自有看不惯的大臣冲上前来,指着他的鼻子道:“你简直目无王法!”
这一动,徐达立刻伸手将对方推出去老远:“滚你的蛋,你算哪根葱,也敢指着我的鼻子骂!”
一时间,双方再次大打出手,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金銮殿上,朝堂之中,如此大规模的群殴虽然不是第一次,但这次绝对是最激烈的,梁帝在上面连敲了几回桌子都没打断双方的互殴。
不过这一眼望去,倒是很快分辨出来,哪些是跟秦家和许家一伙儿,又有哪些是和徐家一道,另外剩下的一些人则明哲保身,这会儿都恨不得退到大殿外面去了。
京城里吵得不可开交时,大梁已经接连失守。
宁军节节胜利,大军逐渐占据济州等要地,不少百姓疯狂逃窜,想往京城逃,却又因路途遥远,不得不放弃。
宁军原先派了大量部队想要围困滨州城,结果围了好几天,想要消耗对方的粮草,却丝毫没奈何。
城内依旧每日烤肉香味飘百里。
弄得原本来围城的宁军反倒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