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难道你就不觉得羡慕吗?
我是十分羡慕的,我后来疯了似的打听她的事情,就是她年少时在宫中求学的事情,我也一一不放过,曾纪在明香阁伺候她的花馍馍现在就在我宫中伺候。
慢慢的我就发现,她当真是活的最自在的一个,她什么都不放到心上,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渴求,所以她才这般的洒脱。”
薛嫔摸着淑妃金灿灿的幔帐,慢慢的笑出了声。
“我跟皇上说,若是皇上百年而去,我要去给他守墓,他若是舍不得我,我就给他殉葬,皇上竟然还很感动。”
薛嫔扭头看着一脸灰败的淑妃,笑的不能自已。
“你看看,皇上就算是贵为天子,也是个傻的。我要是稀罕他的宠爱,我要是稀罕这皇宫的权位,那现在躺在床上将死的怕就是我了。
我什么都不稀罕,就是皇上,也不过是我实现目的的阶石,所以我才活的这般洒脱,我慢慢等,我不急,等连皇上都去了,我就一身轻松的去庙里,逛逛山,逛逛河,种种菜,养养花,若是有办法,逃了出去,这整个天地就任我逍遥了。
就算是只有一天,我也是看过那浩瀚无垠的天空,蔚蓝无际的云彩。
这就够了,真的够了。”
淑妃看着面前无限憧憬的薛嫔,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凭什么她在将死之时,听的是旁人的自由之言,在此刻,这比其他任何东西都更戳疼她的心窝。
薛嫔不等淑妃赶,自己起身,如来时一般静悄悄的走了。
恨一个人果然十分的费人心力,淑妃渐渐的睡了过去,直到不知什么时间被身边的哭声惊醒。
她可是死了,这哭声可是对她的哀鸣?
淑妃渐渐睁开眼睛,只看到她的佐儿俊朗悲痛的立在她的床前,淑妃的心,一下就满足了,她的佐儿,她最最疼爱的孩子,她终是在最终见了他一面。
元佐扑到床上,一把拉起淑妃的手。
“母亲,母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淑妃费力的勾了勾唇。她的孩子,只要好好的,她就满足了,元佐直起了头,看着淑妃道。
“母亲病重,儿子几番求情,皇上都不准儿子探视,如今。。。如今到了这般,才让儿子进来,母亲。。。您不要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