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没有因为总裁入院人心惶惶,股价不稳,也没有因为总裁中毒而让路景的生化药物受质疑。借此还稳住江林的局面。
“最完美的一次公关!”蔺少文说,邵阳附和。两人将并购案的大体计划向陆宇晨回报了一下,便很有眼力见的走了。
景柒提着一口气,很多天了。她待两人走后,转身坐在了陆宇晨的床边,看着他。他仿若无事,静静地看着窗外秋日高照。
“你还好吧?”
景柒莞尔,“让你暴露的在媒体面前,真是抱歉。把江林硬塞给你,也很抱歉。”
“我自己做的决定,你抱歉什么?”陆宇晨回过头来,平静地看着景柒。
那晚在派出所出来的时候,陆宇晨就感觉到自己撑不住了,便在景柒的肩头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后来路景就他中毒的公关,以及与江林的并购都是按照他的意思来进展的。
“不,投毒的人是冲我来的,你是池鱼之灾。又是为了救我才让你和路景涉险。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利用你做公关,将江林塞给你也是我要利用路景的实力来救江林。”她几近自嘲的说,“当然,如果这次弄巧成拙,不仅江林完蛋,路景一样也要遭殃。当时候,就算我愿意承担责任也无济于事……”
陆宇晨静静的看着她,忽然就笑了,他伸手抓住景柒的手,“他们刚刚说你胆子大,我看你的胆子也太小了。”
她脸色有些苍白,咬了咬唇,“我真的害怕!也许我该放弃江林,至少路景可以不扯进来。”
他握着她的手,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手背上,双手捂住她。
他的手很温暖,在秋老虎的高阳里,她也是觉得这掬温暖,给了她一种奇异的镇定的力量。
“没了路景,没了江林,我们还有彼此。”他竟然轻松地笑了,“你要是同意真真嫁给我,我就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你要是还不同意我转正,我就继续从事地下工作,潜伏着,等待抗日战争胜利的那天。”
景柒气笑了,“我又不是鬼子。”她把心一横,终于也轻松地笑起来。
景柒几乎昼夜不睡地处理文件,由于由于西南的药物被查,西南整个市场的一级二级代理商拖欠货款的,要求退货款的,还有要求赔偿的,几乎所有代理商商量好了一样要解除代理,要求退还代理费,各种文件像雪片一样飞到她的办公桌上。
当路景并购江林的消息一出来,陆续又是打问消息的,延续代理年限的申请,以及一些新客户申请代理权的文件,老客户要加大回款来谈回馈力度的,纷呈的文件又雪片一样的飞来。
她办公桌的电话几乎被打爆,即使是电话不响,她的耳朵也嗡嗡一直响,幻听一样的觉得电话在响。
一个早上,景柒喝了三杯咖啡,无数次的掐眉心。不知道,陆宇晨管理一个跨国集团,每日是怎么工作的。她真心期盼警察早日破案,能还江林清白,她的工作也不至于这样反复无常。
心塞的是,西南那批货还扣着,案子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也无从打听。吴涛延亲自在美国搜寻华芝和杨学为的下落,也无果。除了莫小菲因为海关巨额偷税漏税,侵吞国家财产,待在看守所里等待开庭的日子外,连任冲都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