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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一池莲影一生殇(1)

五岳看到初逸如眼中的惊讶又沮丧地埋下头:“果然很丑……”初逸如摸了摸她的脸颊以示安慰,软语安慰一番两人便回到四辰宫。

一路上,五岳心事重重的,要不是初逸如在一旁扶着她,她都算不清自己到底被石头绊了多少次了。一路上她没哭了,或者说不知为何心里闷得慌眼泪却流不出,话语也道不明。她猜自己应该是潜意识里已经知道三江不想嫁给她,只是心中不承认罢了。毕竟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和三江说过多少次她喜欢他,要娶他,每一次三江都沉默以对,五岳不是傻子她心里有数……

可尽管如此,感情不是人能控制的。初时,人们嫌感情太重拿不起,但当人们拿起后,却又舍不得放不下。这一切说起来倒也奇妙又讽刺。

“圣上到——”御前太监扯着尖尖的嗓子喊到。从大门从来一位王者,他莫约三十一二岁,一身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

这是五岳和初逸如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五岳暗自震惊这就是南朝国的君王吗?这时初逸如在桌案下手指戳了戳五岳,五岳疑惑地转头看初逸如。“你太失礼了!”初逸如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五岳现下才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偷偷看了一眼刚才的人,发现那个人含笑望她,五岳便更加不好意思了。

皇帝牵着身边的皇后的手来到上座转身挥衣摆霸气落座,御前太监又扯着嗓子高喊:“开始!”最后一个人尾音拖得千回百转,中席的五岳不由地浑身一震,初逸如不着声色地摸了摸她布满的鸡皮疙瘩,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眼睛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了。

接下来了流程很繁复,都是皇宫茶宴会的历来的繁文缛节,大学士开始一个一个地说茶文化的文章,底下的五岳听得昏昏欲睡,她双目盯着自己桌前的一杯红茶,黑红黑红的汤色,逼迫自己不断放大瞳孔瞪着那一杯茶,尽管如此她身子仍然摇摇晃晃地,仿佛下一秒就要闭眼倒地睡着了。

五岳想着自己寅时就被初逸如拖起床的悲惨历史,她躺在床上紧紧抓着锦被还闭着眼跟初逸如斗了半天嘴,初逸如二话不说一把拉着她的手,她一手死死抓着床沿不肯松手……还有今天哭了半天是该累了,如此想着,五岳给了自己找了台阶下,下一秒她就闭眼倒在一旁的初逸如的肩上,轻声道:“我睡一下,有事再叫我。”

声音轻轻的,五岳感觉自己脑袋一半清醒听到了殿中大学士念文章,一半又昏昏沉沉……

初逸如看了看五岳嘟着嘴的模样,暗笑。

……

“竹荫遮几琴易韵,茶烟透窗魂生香……”五岳朦朦胧胧地听到了有一个人念这一句诗,五岳还觉得那个人的声音挺好的。

她恍然回到了云峦山那段日子,开启了批判精神,她靠近一旁嗅了嗅,小声嘀咕:“骗人,才没有茶香……是明明是栀子花的味道。”

一旁的初逸如闻言满眼惊愕望着五岳,看着某人蹭着自己宽大的袖子……嗅着。初逸如一时间愣了愣,下一秒便嫌弃地推开五岳,“你怎么有这么奇怪的嗜好。”五岳被初逸如推醒了,她从初逸如身边移走,揉了揉自己的眼镜:“啥?”初逸如傲娇扭过头去,端起桌上的茶杯准备仰头一饮,却被五岳拦住了:“你不是说还不能喝的吗?”初逸如也愣了愣,一着急他自己都忘了。“你是不是很热想喝水啊?你的脸好红~”五岳问初逸如,初逸如是何许人也?作为一只【划掉“只”字】个超傲娇的人,他才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