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出入博物馆?”齐晗冷静地把照片放回了大衣内袋里,不动声色地问道。
廉劲过了半晌才道,“这是我的私事,和这个人的死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好吧,你不说我们也会调查出来的。到时候我还会来向你求证。”
廉劲看着齐晗,似乎很难相信他能这么轻易地松口,也似乎是不相信他真的会有这么自信执着的态度。
两人从酒吧里走出来,徐川不确定地问道,“你就认定了,他不是凶手?”
“在没有明确的指向性证据之前,感觉和推断都是不可靠的。但是廉劲一定有自己的秘密,我们要知道这个秘密。”
“我还以为你从他的表情里看到了什么……”
齐晗神情柔和了些,“我的确看到了他的反应,如果是凶手,他的表情应该更兴奋一些才对……或者说,如果是他动的手,那么剥皮,绝对不是他的第一选择。”
徐川觉得自己不如不问,越问越云里雾里的,他们上的可能不是一所警校。
心理诊所的装潢总是让人觉得欲盖弥彰。它绞尽脑汁地寻求让造访者感觉轻松的氛围,却永远不可能真的达到目的。
这件事就和“你妈是为你好”一个道理。
心理医生喜欢戴着厚厚的眼镜,但是他们犀利的目光总能洞穿一个个被试图隐藏的真实。
徐川不自在地摸摸脸颊上新冒出来的几颗不知道是青春痘还是什么的东西,甚至没有感觉到平时的微小刺痛。
“放松,你要相信自己没有任何问题。”齐晗浏览着墙上或许是为了排解患者寂寞和压力,或许只是为了显示专业的字板,顺口安慰着旁边有些进入“角色”的徐川。
“开玩笑,我会紧张?!”
“额头出汗,明显地紧张不安。”
徐川抬手去拭,就看到齐晗回眸,促狭地笑起来。
靠,又上套了。
徐川悻悻地放下手,“有那个精力,不如去对付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