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鱼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关键自己还被这男人搞得心情挺荡漾的。
两人没说几句话,忽然有人敲门。壮鱼到底没经验,也没太在意,走过去开门,倒看到谭皎的眼神颇有深意,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沈时雁穿着军绿色的警用恤,料子很软也很旧,却勾勒出男人精瘦挺立的身材。壮鱼知道自己穿着睡衣,而且有一根吊带还从肩膀滑了下来,她扶着门没动:什么事?
沈时雁的目光在她的肩头快速一扫,目光硬生生没有往下移,平时木讷的脸,此刻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表情,低声说:白天的事,想再和你说几句。
说什么?壮鱼问。
夜间还是有点凉的,壮鱼抱了一下自己胳膊,沈时雁说:要不进去说?
壮鱼说:谭皎还没睡,在床上拼命想听清呢。
沈时雁笑了一下,说:那去我房间聊?
壮鱼动了一下双腿,说:也行。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他的房间门口,沈时雁刷卡开门。壮鱼走进去,发现即使是酒店房间,他亦保持得很整洁,今天换下的衣服居然已经抽空洗了,挂在浴室,外套什么的整整齐齐折着放在床头。一个念头倏地闪过脑后——很好,收了他以后家里有人收拾了哦。
沈时雁搬了把椅子上前:坐。壮鱼迈着长腿慢悠悠走过去,沈时雁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壮鱼捧着暖手,他则在对面的床尾,笔直坐下,双手伸直还端正放在大腿上,似乎斟酌了下语句,说:晓渔,我白天不是故意扫你面子,只不过我身为警察,有自己的原则。这个原则无论是谁,我都不能通融。你是个懂事的女孩,我知道你能理解
壮鱼看着他认真解释的样子,笑了,摆摆手,说:行了,我白天也有点情绪化。你说得没错,我尊重你的原则。
沈时雁没想到一向脾气桀骜的女孩,这么容易就谅解,倒是怔了半响,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