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道:“撒谎,琅王堂不止你一个人,说,琅王堂有几个人,人在哪?”
大汉冷嘲道:“跟你说,又不信,既不信,问俺干嘛。”
三哥怒道:“找死。”
大汉道:“落在你手里,俺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三哥扬起匕首,却没下手,将匕首插进小腿绑带,随手拍上大汉哑穴。
说实在的,三哥心软,不是干严刑拷打的料,只是吓唬吓唬而已,丁飘蓬行,若遇上丁爷,呵呵,大汉这下就惨啦,严刑之下,何求不得。
三哥扒下大汉衣裤,穿戴齐整,将背上长剑取下,佩在腰间,掏出铜镜照脸,将胡须粘贴脸上,眨眼间,变了模样,跟大汉活脱活像,形神兼俱,难辨真伪。
他抓起大汉脚脖子,将大汉拉到阴暗墙角,弯腰俯在大汉耳边,学着大汉的山东口音道:“你不说,俺就自个儿找,不信找不着。”
说话的腔调与口音,毫无二致,惊得大汉后背直冒冷汗,知道此人,便是千变万化柳三哥。
三哥向北墙中堂画走去,中堂画后,会不会藏着地下室暗门呢?
来到近前,动手去摸画,正要揭开画幅,看看北墙后有无暗门,忽听得背后有人招呼:“虎子,干啥呢?”
咦,有人在招呼自己呢,看来我叫“虎子”,三哥头也不回,道:“看画呢。”
“怎么动手去摸画呀,有啥好摸的,又不是黄花闺女。”
三哥噗哧一声,笑道:“个中玄妙,你不懂。”
“啥玄妙呀,说说。”
三哥撒手,回头见背后是条五大三粗的莽汉,故弄玄虚道:“天机不可泄漏。”
莽汉道:“老子去屋后解个恭,就一会儿功夫,你小子就不认人啦,还来个‘天机不可泄漏’,神秘兮兮的,干啥玩意儿。”
三哥道:“得,看在咱兄弟情分上,俺就不吃独食了,告诉你吧,这画‘伸手摸一下,好运罩头上’。”
莽汉道:“没听说过,你是哪听来的?”
三哥道:“俺听三爷说的。”
“谁,三爷?”
三哥道:“咋的啦,你糊涂啦,三爷都不知道,谋财狼呀。”
莽汉道:“他是财迷,你也信!”
三哥道:“三爷说,这幅画有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