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小蛮心灵深处,琢磨着,要是自己医术精湛,那该多好!
于是乎,翻出了不靠谱老爹张大蛮不知从哪里顺来的那本医书,开始背医书。
在这样一个纯真的年代里,显得多么的幼稚,又多么的珍贵。
好比很多处于纯真年代,做过很多梦想,长大了想当什么?有人说,当科学家,有人说,当老师,有人说,当医生……
总之,很多堪称为理想的东西,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多少梦想都被涤荡得苍白无力。
可能只有那种纯真无邪的年月里,才能够有着各种千奇百怪的遐想,那样的梦想,是纯粹的,但又是苍白的。
张小蛮轻轻推门进屋,李大海竖起食指,在嘴边,轻微地示意“嘘嘘……”,那架势,让张小蛮不要发出声音。
张小蛮朝屋子里看去,在灯光下,一位头发有些花白,年逾五十的男人,端坐在一张八仙桌旁,神情专注,手搭在李大海爸爸李宏的手腕,一看便知,是在把脉了。
细看这位头发花白的男人,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沧桑中依旧显得精神矍铄,炯炯有神的眼睛,透出睿智的光芒。
把脉其间,轻微地动着手指头,感知脉搏的律动,而不时地微微皱眉,似乎在通过脉搏,诊断患者的病情。
毋庸置疑,这位头发花白的男人,当然就是薛神医。
张小蛮带着一双崇拜的小眼神,盯着薛神医,他咬了咬嘴唇,该怎么开口好呢?
李大海压低声音,问道:“小蛮,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啊,”张小蛮琢磨着,“要不,我直接给他磕头,拜师父,你觉得好不好?”
两人嘀嘀咕咕商议着。
薛神医把完脉,和善地笑了笑,“李老弟,你身体并无大碍,主要是操劳过度,又染了些风寒,体内脾胃虚寒,阴寒内盛、四肢厥冷、脉微弱等症状,我给你开几剂药,煎服就可以了。”
李大海的老爹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薛医师。”
一般当面,也不会直接叫“神医”,农村的习惯叫法,一律叫“医师”。
张小蛮趁机走过去,“薛医师,阴寒内盛、四肢厥冷,是不是可以用干姜、辅以党参、白术之类,如辅助附子,可增强回阳救逆之功,以治阴寒内盛、四肢厥冷等症……”
薛神医愣住了,上下打量了几眼张小蛮,转头问李大海的老爹李宏,“李老弟,这位小朋友也是……你儿子?”
李宏笑了笑,赶忙说道:“他要是我儿子就好了,他是张大蛮家的小孩,叫张小蛮。小蛮,你怎么来了?”
“大叔,我就是听说,薛医师来给您看病,所以,我专门来找薛医师的。”张小蛮也不绕弯子,朗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