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意皱眉,又不敢把顾令渺的爪子打下去,只是问,“干嘛?”
“我听听你脑子里是不是进了水!”顾令渺没好气儿的瞪了瞪眼,语气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无奈,“我见过蠢的,目前为止,你是我见过最蠢的!多长时间了,整整半个月了,一本书你都没背完,宁安意,我教一头猪都教会了。”
宁安意噗嗤笑出了声。
顾令渺拧眉,“你笑什么?”
“你说祁月是猪!”宁安意解释的同时,笑得前仰后合,“她知道了肯定要气死。”
顾令渺头一次如此清楚的感觉到,对牛弹琴是什么意思。
祁月是猪,所以十天日子就把几本书看完了,记牢了,去隔壁教室进一步学习了。
宁安意是人才,所以半个月了还在这儿看着书,兴冲冲的闹着笑话。
好好的一女孩儿,都不要自尊的吗?
宁安意撇嘴,自尊是什么,能吃吗?她又不是来扬名四海的,学习那么多干什么,左不过是混日子,当然得过且过。
这不,转眼就是星期五了,这节课一完,她就可以回家去吃香的喝辣的,整整两天不用看见顾令渺这张讨人厌的脸了,简直是人生巅峰,想想都激动。
顾令渺淡淡的点点头,“那就提前祝你周末快乐。回家去,好好儿的享受你的天伦之乐。”
宁安意听着这话不对劲,可她想,顾令渺再怎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猫爪子还能伸到她家里去?
这都两个星期了,要挠人早该挠了,难不成还要挑个好日子?
宁安意不信邪,打死都不信!
一放学,宁安意就欢欢喜喜的回家去了。
这么好的心情,都是托了顾令渺的福,要是平时,一到星期五,她肯定是苦着脸的。
怎么说呢,还不是因为家庭情况太特殊。
宁安意啊,是名副其实的拖油瓶,还是很大很大的那种,七岁的时候,跟着妈妈嫁去了刘家。
这不算什么,尴尬的是,嫁过去不到三年,她妈妈就病死了。
刘德柱,也就是她的继父,不知怎么想的,二话不说,直接和前妻复婚了,人家夫妻和睦,恩爱如初,养着和比她大四五岁的女儿,别提多幸福了。
于是乎,她这个外人,整天在人家一家三口面前晃晃悠悠,别说人家嫌弃,她自己都觉得碍眼。
说来说去,只能怪她自己,你说,选个当官的爸,有钱的妈,当着千金小姐,享受着万人追捧,该有多好,非要寻求刺激,找个情况特殊的,日子过得苦巴巴的,真就是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幸好她明智,没把自己变成个弱智,考上国内数一数二的,也是海城最好的医科大学,给刘家光耀了门楣,给刘德柱脸上贴了金,她在刘家的一席之地算是保住了。
衣食无忧,不必风吹雨淋,居无定所,这命数,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