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了,他也变了,他远远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无能。”
谢景生怔怔的看着,突然感觉眼角有丝凉意,讷讷的举起手摸过去,沾染了一手的水迹。
那是眼泪吗?
多少年不曾有过了?
自己都以为早就没了那样东西。
谢景生低低的笑出声,笑声伴着涕泪,场面格外诡异。
笑了许久,谢景生终于止住了笑声,学着刚才夏树杰的动作,粗鲁的抹干净脸上的眼泪,让视线变得更清晰,接着往下翻去。
第2张照片,只剩下拉起的警戒线围挡中,那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虽然已经不见了尸体,但是,只看那片血迹晕染的面积,也能猜测到受害人伤势的严重。
第三张以后的很多张,都是看守所门口的摄像头拍下的模糊的画面。
特助是个很细心的人,不短的几段段视频,为了方便此时还在医院的谢景生翻看,他都几帧一张的打成了图片。
谢景生慢慢的翻看着,面色却渐渐的越发平静下来,只是细细看去,他眼底的暴虐的情绪几乎挡都挡不住。
很久以后,谢景生终于看完了图片,又拿过一旁的文档翻看。
等他看完全部,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谢景生就那么安静的在黑暗中坐了很久,才摸过刚刚特助留下的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一级级下达‘让那个女人消失’命令的,让他们跟着我的女儿去吧。”
……
半月之后,谢景生终于出了医院,虽然还要借助轮椅,但是,谢景生觉得很多事情已经等不得了,他一天都不想耽搁。
这段时间他所住的私立医院,私底下其实就是他自己的产业。
名义上的院长,抽调了几个骨科的骨干,执意要让谢景生带回去,怕他留下病根。
谢景生不置可否。
长歪了,长残了又怎样?
反正这副躯体是真的不想要了。
樱樱,你看世界对我们这么残忍,我为什么还要隐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