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说还没有分给我钱呢,就从房间的保险柜里数了十万块钱给我,我说我现在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他说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说我把我家的房子翻新了,然后娶媳妇。”
“我叔说不行,‘你才出来两个多月,就寄十万块钱回去,村里人会怎么想?偷的,抢的!一传出去怎么办?一查出你是跟我干的,那我不就暴露了吗?不行,你不能寄钱回去,现在也不能给你,我先替你保管!’”
“我叔说着又将钱放进了保险柜里,还将身上的枪和一个笔也放进去。”
笔?
什么笔?
王动身上有枪,那么亓明远没有将枪搜走?
平安听了疑惑,但是这个王世庸绝对说不清楚,那自己还是不要打断他,看起来这人也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心里实在是想不清楚,为什么亓明远抓住了我和我叔,在不知道我叔是警察的情况下,既没有报警,最后还把我和我叔给放了呢?而且,他还让我们把全部的金钱都拿走。这是为什么?”
“可是我问我叔,他先是很生气,因为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他在教育了我一番后,说明白就好,警察就要懂得保密,不能乱问话。然后,他说我是闲的没事,给我搞来一个防盗门的锁子,说没事练练,今后当了警察这个必须要得会,否则总是靠他也不行。”
“接着,我叔交给我怎么不用钥匙开锁,让我好好练,他拿了钱,去蒸桑拿按摩,我留下看好房间的东西。”
“我在总统套间胡思乱想,想得头晕,因为有些事情真的想不清楚,打开电视看,里面电视收了一百多个台,可真没意思,还不如练习开锁。”
“可是我等了又等,怎么都等不到我叔,我急得不行,打我叔的手机,也不通,全是关机。他到底上哪去了呢?桑拿按摩能这么久吗?不回来至少给房间打个电话呀。难道我叔出什么事了吗?”
“我等了两天,实在是着急了,想我叔离开时不是说去蒸桑拿按摩吗?我就到了楼下按摩桑拿的地方,服务生看见我,躬身请我进去。我没有进,我又不桑拿,只是伸头往里看。服务生重复躬身请了几次,我还是不进。服务生不客气了,说先生,你如果不是来消费的话,请别影响我们生意好吗?”
“我只有说我叔叔在里面,我来找他。服务生说里面有很多客人,我们不便打搅,请你过那边去等。我说我叔叔已经来了两天了,服务生说哪有两天两夜在里面不出来的客人?”
“我想我叔能是一般人吗?我就叫,服务生将保安叫来,将我拉了出去。”
“我想来想去,觉得我叔最可能又去找亓明远了,因为他们那天肯定有很多话不方便说,所以,我就到了华龙那边,可是敲门按门铃也没人理我,我想来想去的,干脆进去,就用我叔教我的方法开了门,那门中间有一张纸条,我按照原样给太复原了,而后在里面等,等来等去的,我肚子饿了,我就搞了吃的,拿了茅台喝,喝着喝着,我就睡着了……”
平安听出来了,这个王世庸不是简单的老实,而是脑筋有些执拗,有些笨。
可是那个闫菲也真行!在省大门口,她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她也很久没有回华龙雅居苑了!
他妈的臭娘们!说谎话比喝凉水都麻溜。
当时自己和她一起回去,闫菲肯定是没想到这个王世庸竟然去而复返,又出现在了她的家里,所以才“啊”的一声,但是她怕自己听见,就自己捂自己的嘴巴——她那时候说华龙的房子是她一个亲戚的,嘿嘿,好一个大三的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