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虞锦溪放在床上后,宴淮又给她喂药,这时她没有再紧闭着牙关,喂一口喝一口,只是眉心皱的紧紧的。
宴淮见她实在苦的难受,就喂她吃了一块很小很小的方糖。
这么一番折腾,天都快亮了,虞锦溪也终于不再发热,宴淮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没再逗留,起身离开。
张妈妈和钱嬷嬷守在门外,听到动静立刻睁开了眼睛。
宴淮打开门走出来,低声道,“我得走了,你们进去守着吧!”
钱嬷嬷见他眉心皆疲惫,而且眼睛也熬得猩红,便说道,“厨房里准备了饭食,一直热着,郡王熬了一夜辛苦了,不若吃了饭再走吧。”
钱嬷嬷话音刚落,张妈妈便准备动身去准备,但被宴淮拦住了,“不必忙,我还有要事,晚点再来看她,你们好好照顾她,有事就叫人去府邸。”
钱嬷嬷和张妈妈对视一眼,一同点头,表示记下了。
宴淮不再逗留,抬脚就走。
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很忙。
宴淮前脚刚回府邸,不多时宫里便来了人。
为首的还是小夏子,他身后跟着御医,笑眯眯的跟宴淮说,他是奉皇命来的。
玄帝得知他病了,心中十分担忧,不但派了御医来给他看病,还从宫中拿了许多药材出来。
“郡王殿下,皇上对您实在是关心的紧,您也知道现在外头的药材有多珍贵,可皇上一听您病了,立刻从自己的私库里拿了药材给您送来,希望能治好您的病。”
“这些药材可都是皇上从牙缝里省出来给您的,您可千万别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好意呀!”
小夏公公说的一脸诚恳,宴淮丧着一张脸无力的点头,他脸色苍白,再加上熬了一宿又猩红的眼睛,看着就跟病入膏肓,只剩一口气吊着的将死之人一般。
小夏公公生怕自己被染了病,巴不得离他远一点,所以只见他这副样子就下意识的往后退,也没真看清他的样子,挥手让御医给宴淮看病。
御医脸上蒙着面巾,恭敬的走到宴淮旁边为他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