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样吗?
古北看着他,被自己的推测吓一跳,如果他不是因为一时的生气或者伤心,只是控制住自己不喜欢他,而是因为他真的不喜欢他了,那可怎么办?
古北问他道:“晖,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在一起的事情吗?”
文晖问:“什么事情?”
古北道:“你父亲忌日时陪你去鲤鱼湖,跟你去郡县老家找你爸爸留下的文物图。”
文晖道:“我当然记得啊。”
古北道:“你记得我们垂钓的时候,你趴在我腿上,你把脸埋在我手心里,在我手心里流眼泪,你还记得吗?”
文晖愣了一下,道:“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印象的?”
古北心里一惊,道:“那你记得什么?”
文晖道:“就我们一起去钓鱼啊。我好像忘记了细节了,就记得有这么个事。”
“那郡县包公殿的事你记得吗?”
文晖道:“那个记得啊,我们不是…”他忽然压低声音,倾身过来,在他耳边低语:“这个事情,怎么能在这里讲?你忘记这是我们私下查的吗?你忘记李伯的死了?你以前不是顶谨慎的吗?你怎么变得大大咧咧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古北很无语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那样刺激然而甜蜜的二人之旅,他不是应该做出害羞的表情来吗?因为即便是回忆起来,也会脸红心跳。
为什么?为什么他记得的只是凶险的部分?
他很想给他点提示:包公殿的厢房里,那张老式的木制双人床,那床大红的俗艳艳的被子,井水旁边的洗浴。你都不记得了吗?
文晖,你都忘记了吗?难道真的是失忆了?还是这个人,合二为一的你,治愈了的你,其实根本就不喜欢我?
古北这会儿觉得心里钻心的疼。
文晖给蔡晨打了个电话,吩咐他去他说的那家酒店订好包间等着,他们一会儿下班就过来。一回头,看着古北看着他发怔,似乎觉得有点奇怪,他凑近他,细细研究了一下他让人费解的脸部表情,还拿手机在他眼前晃了晃,嘴里道:“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重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