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跟她多说,洗了个手,让我嫂子看着瓜瓜,便去对门找力哥去了。跑到力哥家门口,我按响了门铃,耳朵竖起来倾听。很快,门里响起了脚步声,然后门开了。
门里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却不是力哥。我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这张陌生的脸,却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面的人也看着我,目光柔和似水,让我有些溺毙地窒息。
许久,我才恢复了呼吸,艰涩地问了一句:“请问,你是……”
“张亨利。”他向我伸出手。
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里一震,子获!我认真地看着他的脸,想找到子获的痕迹。不,他不是我的子获,我的子获已经不在了。我亲眼看着他躺在冰冷的棺木里,他已经烧成灰了,我亲手把他放进墓中的。
张亨利的手一直伸着,我只能伸手和他握了一下,他的手掌宽厚温暖,让我一下子舍不得抽出手。
“外面太热,进来坐坐吧。”张亨利拉着我的手向房间里走。
我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说:“不用了,张先生。我只是来跟你聊两句的。谢谢你送给我嫂子的蔬菜和水果,请以后不要再送她东西了。你是个单身男人,她是个有家室的女人,这样不合适。”
张亨利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微笑,说:“你放心,我对你嫂子没兴趣。”
“那就好。那么,打扰了,告辞。”我说完便转身离开。
“等一下。”他说着从门边抽出一把伞,说:“外面太阳太大,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很近的。”我连忙拒绝。
“走吧。”显然我的拒绝没有效果。
我只能让他给我撑着伞,慢慢往家走。他站在我身后,距离我那么近,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吹拂着我的发,我的心怦怦乱跳。第一次,除了子获以外的男人给我带来这样的感觉。
他把我送到家门口,便回去了。我晕晕乎乎地回到家,我嫂子连忙凑过来,贼眉鼠眼地问:“我看见他送你回来的,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一见钟情啦?”
我没有回答我嫂子,回味着刚才心跳的感觉,他好听的声音,还有他身上似曾相识的味道。“嫂子,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些像子获?”我问。
我嫂子眨眨眼睛,说:“除了个头差不多,长得不太像。”
“他的声音很像,身上的味道似乎也有点像。”我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和邢总一共也没见过几面,记不清他的声音了,那身上的味儿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嫂子想了想,又说,“我感觉不像,邢总一直给我的感觉特别有压迫感,可这个姓张的就不一样,我跟他聊天特别轻松的。”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嘲地说:“是啊,子获已经不在了,怎么可能是子获?难道还真有重生?”
“唉,你也别管他像不像。你要是喜欢他,就跟他处处看。万一成了呢?”我嫂子还不忘劝我。
我摇摇头,笑笑说:“不想处,没意思。我去陪瓜瓜午睡了,一会儿还要去接豆豆和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