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敢说出来的话是,此事背后恐怕牵扯到皇上,他实在不敢惹!
姜管事虽有不解,却也只得恭敬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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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宫内院的亭子里,陆佳韵、萧斐、公孙霖祺三面而坐,气静神闲地品着茶。
秋日的雨,不算大,却为本就精致秀丽的庭苑,笼罩上了一层烟雨美感。
“这御麟侯,果真不得了!”萧斐幽幽地说道,“只短短几日,便平息了流言……”
陆佳韵笑而不语,将煮好的茶汤一一为大家斟上。
公孙霖祺用略微惊诧的眼神看了看萧斐,笑着道:“四嫂为何如此笃定,此事就是瑶州所为?!”
萧斐微微一笑,望向亭外飘落的细雨,说道:“不露声色,未见大开大合,却已锁定战局……”
“是御麟侯的风格!”她会心地看向陆佳韵。
陆佳韵与她对视着,嘴角挤出一抹弧,端起茶杯来小酌一口。
公孙霖祺看着她俩,然后也嘴角也微微上翘。
“确实……”她端起了茶杯,略微不安地说道:“但只怕,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陆佳韵和萧斐脸上,也泛起了莫名的不安和忧虑。
没几日,便到了大朝会,左相吴子恒,连同朝中数位大臣,上奏请立太子之事。
这些人都认为,立储之事早应提上日程,只因北边叛乱有所耽误,如今叛乱已平,大局已定,大姜日益昌盛,一片欣欣向荣祥和之景,应该及早立嗣安定人心。
很显然,皇后嫡出的皇长子公孙棱,是他们所认为的最佳人选。
当然,也有一些人看出了皇上并不急于立嗣,甚至对于三皇子甚是宠爱,所以也不知皇上对于立嗣之事,是否另有打算。
但毕竟三皇子非长子,也非嫡出,不便公然提出立他为太子,所以这帮人便与左相等人周旋,极力觐见此事还需斟酌,不必如此仓促云云。
公孙宇茂被左相一伙突如其来的“偷袭”搞得措手不及,朝堂上相争不下,最终他很是愤怒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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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宇茂憋着一肚子火回到御书房,猛拍桌案大发雷霆,“这帮混蛋!这是在逼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