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的自然是楚南天,他向来目高于顶,性格暴躁,这些普通的官差、衙役怎么可能会被他看在眼里?自然这话是怎么难听怎么来。
这帮衙役捕快,平日里凭借着一身官差的衣服,与衙门分发的武器马匹等,差不多是津南城当地最少人敢得罪的。再说时日久了,他们渐渐自成体系,近一两年来,连津南城知州都要对他们陪着小心,有时候甚至言听计从,这份傲气,也就这样养起来了。
如今碰上楚南天这么一位,骂人几乎不带重样的,倒是让他们心里愠怒的同时,又有一种特别的新鲜感。
如果方沁湄知道这群人此刻的内心感受,一定会忍不住说:这样的人,如果在我来的那个地方,是叫贱、人!
终于,楚南天的痛骂告一段落,而津南城的这帮衙役也从他的话语里弄清楚了这个男子的身份,心里都是暗暗叫苦。
怎么会碰上这位爷?!
而且最关键的,怎么这位爷竟然与方家玉器坊渊源颇深?!
一时间,聪明、不聪明的,反应快速、不快速的,全都在脑海里琢磨起方沁湄说的话语,里面所包含的信息。
方沁湄很有兴味地站在一旁,注意观察这些人的细微表情变化,心中暗暗发笑。
见到楚南天口沫横飞地骂完了人,方沁湄转向楚南天。
方沁湄:“楚大人,此次对战异族,我们大周子民可有损耗?”
这个问题?!楚南天不悦地看着方沁湄,冷然道:
“不该你问的事,别问!徒增烦恼!”
方沁湄仰头瞧着楚南天,水汪汪的瞳孔中,倒映着微缩版的楚南天:
“楚大人,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楚大人为我们题词一幅,就贴在我们这个方家小院的门口,这样能够让上门的人有所顾忌,楚大人,您举手之劳……”
楚南天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你动的这是什么歪脑筋?”
什么歪脑筋?哼,不就是求个领导题字这样的功能吗!方沁湄内心腹诽着,脸上则笑嘻嘻地道:
“楚大人,地方上做生意就是这样的。身边若没有依靠,只怕开不了几天,店铺就要关张,所以您的题字,对我们方家玉器坊来说,很重要!”
如果可能,我也想让裴玉明来题词,可谁让你目前是我们够得上的最牛的大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