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他自然不好不答。
“就是伤口,这么大,”黑羽卫老大沉下气,拿手比划着,补充道,“血流不止呢,得赶紧止血……”
“那就对了。”李蒙冷笑出声。
那歹人被他一剑刺中左肋,可不就血流不止吗?
“亏你演了这么久的戏,方才我都要被唬住了,”李蒙语气讽刺,“沈三郎真是好生威风,一个外人,来我大历都城,出手救下劫狱的歹人不说,还堂而皇之地治伤,莫非你们与那秋家一党是一伙的?”
他就说,谁那么大胆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抢人。
沈三郎确实有这个实力,仗着治好了太后的病,也确实有这个胆子,至于动机嘛……
李蒙细细想来,脸色愈发阴沉。
离了舒服的皇宫不住,却盘桓在南城门一间破旧的小客栈不肯离去,这本身就很可疑。
可疑便是动机不纯的首要特征。
“哎——怎么我们就跟歹人是一伙的了?”
“你把话说清楚!”
黑羽卫老大将他的神色变幻看在眼里,也急眼了。
可李蒙根本不打算再听他废话,一挥手,身后几个手下上前准备拉开堵在门口的几人。
若不是沈三郎多管闲事,那个落网之鱼岂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
“给我把门踹开!”
他就不信了,门口这么大动静那沈三郎会听不见,不过是心虚,躲在屋子里装鹌鹑罢了。
黑羽卫又哪里是吃素的,见这般,腰间的长剑纷纷出鞘,“哗啦啦”横在了身前,大有一副死不退让的气势。
黑羽卫老大更是喊着,让他们有本事就踩着他的尸体进去。
李蒙额上青筋直跳。
想他也曾在宫中遇到过几次沈三郎,长身玉立,彬彬有礼,原以为芝兰玉树这般,手下定也多少是讲些道理的,可如今看来似乎是他想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