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刘琦面露难色。“要是在信中直接说您龙体欠安,一方面恐怕明妃会惦念;而另一方面……这封信虽然是给明妃娘娘的私函,但以当下的情形来看,说是一封半公开的函件也不为过。如果其他诸侯觉得微臣没有把陛下照顾好的话,只怕都会萌动请您前去做客的心思……毕竟陛下您是九五之尊,无论到哪里都是很受欢迎的……呃,除了当时还不是很成熟的袁绍之外。不过,现在的袁公想必也是很希望陛下去属地盘桓才对。”
看来这个刘琦心思也是很细密的,并非像史书上说得那般一无是处。我点点头回答:“你说得有理,就这样写吧,用印之后发出去。”接着又转向张松问:“张别驾,你还有什么事吗?”
张松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说:“陛下,微臣以为刘太守文笔妙则妙矣,陛下您的情感也极其真挚。但如果信函中再加上一些明妃感兴趣的东西进一步吸引,效果岂不是更好?”
“哦?”我干脆整个坐起来问:“那要加些什么呢?”
“这就不是微臣所能够知道的了。”张松又往前凑了凑,极尽谄媚的说:“陛下更了解明妃,应该知道她喜欢些或者想要些什么。”
我接纳了张松的建议,然后把这个离我越来越近的家伙给礼送走了,刘琦也对信件做了修改,我亲吻了一下封皮后嘱咐刘琦马上寄出,心想要不了多久貂蝉就来了。生活,居然可以如此美好。
“陛下,新野太守求见。”
“快让他进来。”我看了一眼张小让又问:“这次你收人家的钱了吗?”
“收了。”张小让很老实的回答。随即又连忙补充道:“不过这次奴婢是先把银子藏好之后才来的,您没法没收了。”
“就当是朕赏你的好了。”心情大好之下,我很慷慨的一挥手,向后边走边说:“让他赶紧进来,把那些已经还俗的尚未还俗的尼姑道姑什么的全都给领走,然后告诉他是出家还是还俗要充分尊重人家的个人意愿。还有,如果真的有人想不开愿意出家的话就近安排合适的场所,统一管理,朕也许不久之后就要去亲自视察了。”
“您不见他吗?”张小让犹豫着问。
“见他干什么?不就这么几句话,你转达一下不就是了。”看着张小让欲言又止的神情,我恍然大悟。“你是怕他见不到朕朝你把银子要回去是吧?放心,不会的。要是他真的要了,你就说被朕给没收了,让他直接朝朕要。”
说完这句话我就从后门溜走了,一想到貂蝉接到信时的表情,我马上就不再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甚至连呼吸都比平时更加有力了,发出呼哧呼哧风箱般的声音。别说,刘琦给我寻得这处宅子还真不错,后面还带了一个小花园,以后没事的时候就和貂蝉来这里逛,白天看看花,晚上赏赏月亮……对了上次我自己个赏完月后好像发生了点事情,是什么来着?
“是你遇见了我。”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怎么好像有人在说话?不过到处都看不见人影。那就是我脑袋里面的本我复苏了。
“这几天胃口不好,结果都耳鸣了。”我自怜自艾的抚摸着耳垂说:“从明天开始,是时候好好补一补身体了。”
“你没耳鸣,是我在和你说话。”
咦,怎么有个人盘着腿坐在假山上面,衣带被吹得乱飘,背对着我一副很牛的样子,不过看起来还真是有几分仙风道骨。我撇撇嘴说:“别装神弄鬼了,我又不是汉武帝他老人家,不相信这些的,有话快说。”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最开始就是因为我对东方朔说了“装神弄鬼”四个字,引得他勃然大怒……然后失忆了,最后还变成了一个智商只有四五岁的老娃娃。好在西门祝并没有那么狭隘的神仙观,他站起身撩起长袍,武林高手一样从高高的假山上面跳下来站在我的面前。
“你们凡人不都喜欢这种造型吗?”西门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有些不解的问:“怎么你就偏偏与众不同呢?”
“俺刘能当然不一样。”我趾高气昂的说:“我可是见证过两千年后科技蓬勃发展的,与这些愚昧的古人不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
“但是……”西门祝有点不能理解问:“一个活生生的神仙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呀,你还坚持那错误的无神论吗?”
“呃……”我顿时语塞,赶紧转移了话题。“我说神仙大人,您这次来不是专门和我探讨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的区别吧?有什么指示您尽管说,免得耽误了天庭的计划。”
“没想到你还挺敬业。”西门祝很随意的坐在一块岩石上。“不过这次不是天庭的任务,是我个人来找你……不会不欢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