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诺看了方直一眼,对方顿时了然,毫不犹豫的跟在陈诺身后准备离开这里。
在方直看来,相比醉宵楼美酒佳肴,还是外面的摊点吃的要更实在一点。
“大郎还请慢走!”
眼见陈诺准备开溜,程处默顿时急了,一个箭步扯住陈诺的衣服道:“此事终究是因俺家而起,俺自当给大郎一个交代,还请大郎少安毋躁。”
“这....”
眼见程处默拉住自己,陈诺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
不怕你拉着,就怕你不拉啊!
以他对程处默的了解,这家伙对自己颜面看的尤为重要,他还惦记着从程处默这边拿点便宜的材料呢。
想到这里,陈诺故作为难道:“你们程府内部的事情,我一外人看着...不好吧!”
“嗨,大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面对陈诺的推辞,程处默顿时急了:“那摊位若跟我程府没干系就罢了,但现在既是俺家这边出的问题,俺岂会坐视不理?”
程处默拉着陈诺就往回走。
陈诺也没多做坚持,顺势走到包间里。
一旁的方直顿时愣了眼,搞不清陈诺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这事绝非俺程府本意。”
程处默喋喋不休的解释道:“就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莫要说租给大郎,就是直接送大郎俺都觉得丢人。”
陈诺满脸诚恳的点了点头:“处默为人豪迈大气,做事不拘小节,这些诺还是知道的!”
暗暗捧了一句,随即陈诺便指着管家手中的凭证,自责道:“这凭证白字黑字,先前诺责怪处默你不讲义气,倒是诺胡搅蛮缠了。
诺与阿姊出身贫寒自小冻惯了,此次‘中秋诗会’乃娘娘凤诏,虽说诗会地点离东市还有一段距离,那摊位也偏僻简陋了点,但胜在有个落脚之地。
诺与阿姊无依无靠,全身家当加起来不足三贯,以东市的地价能‘一贯钱得一夜’已算是天幸了,诺先前还自持不足,却是唐突了处默兄弟。”
几句话说的陈诺自愧不已,将所有责任全都拦在自己身上,满脸的悔意自责,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一旁程处默被陈诺说的面红耳赤,羞愤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