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白月心中想的便是胥明微手中的这镯子,看起来这打造之物不普通。这样的薄片却能有如此韧劲,还真不是好弄得。
看在这么好的一间礼物份上,又顾及到今日是明微的好日子,如此大的场面,闹得僵了,也的确是不好看,便说道:“算了,哥,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姬白崇这才不追究,说道:“明微,陪舅舅说说话。”
“是。”胥明微朝着胥华师一行礼,随后看了一眼姬白月,便跟着姬白崇走了进去。
胥华师也转身,与降降一道走,却见降降走的飞快。
“她今日火气怎么这么大?”胥华师问着安羌罕。
安羌罕正想回话,却见降降扭头喊道:“安管家,你过来。”
安羌罕无奈看了一眼胥华师,随后只能跑到降降的身边去。
胥华师心中顺然明白,这小丫头肯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不过,既然她不想说,胥华师也不想逼问,毕竟今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胥阳在里头招呼客人,与他正在细说交谈的乃是胥家常年的生意伙伴。胥家主要经营的布匹和制衣之业,但是这布匹他们胥家只管进货买,没有自己的作坊经营。一来他们也不是很懂织布之术,二来,如果发展织布之业,势必又要扩招工人,还要买下一个大场地作为作坊之用。
胥老太爷曾有意愿提过经营织布作坊一事,无奈当初曾经与这两位大老板签订过一张契约,只要他胥老太爷做主家一日,他们胥家就不会经营织布作坊一事。当初若不是为了发展胥家家业,胥老太爷也不会签订这种自绝财路的契约。
除此之外,胥老太爷曾早几年已经跟胥阳说过,他准备让出主家之权,这样的话,胥家就可以经营起这织布业,不仅可以稳定自己的货源,而且将来做大了,还能在此上增加不少收入。无奈胥阳有些顾忌,一直未曾答应下来,怕一时不慎既得罪了进货源的老板,又干不好这初接触的织布事儿,反而砸了自家的招牌。
如此一来,胥老太爷就暂缓放权一事儿,这件事也就一直搁置未提及。
胥华师在前来钦岳县之前,已经将胥家的家业以及主要的合作伙伴,涉及的业务范围全都调查清楚了,就连这些人的画像都已经熟记于心,所以一看见胥阳与那两位老板交谈,便心中有了大概知意。
“看什么呢?”一声温厚有力的声音响起。
胥华师转头一看,不禁一疑:“你怎么了?”
“不欢迎我嘛?”颜今顾淡淡的说道,丝毫不带介意,可是,经过前几日山洞一事,这句话便带有打趣之意,即便他看起来还是一副...冰冷...没错,冰冷寡淡。只是如今这寡淡之貌上,还是多了一分和气。
“我记得胥家的宾客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胥华师肯定状的说道。
颜今顾温笑,说道:“你是特地在找我的名字嘛?”
“我特地不特地不重要,倒是你,是来找自己丢了那张厚脸皮吧?”
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彼此交谈起来,还是蛮轻松有趣的。
这样的说话方式,颜今顾很少有,可以说屈指可数。只有师兄在的时候,他才会不自觉的被师兄带偏,走进如此轻松惬意的氛围之中。
可是,他的师兄短则三四年,长则五六年,才会与他见上一面,所以说,这样的的交谈是屈指可数。
“是你爹邀请了高展蕴,高展蕴又邀请了我。”颜今顾如实相告。
“既然来了,我领你过去吧。”胥华师领着颜今顾走到了主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