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苍咬紧了牙关。

怪不得她能够提前预知到末世的到来，怪不得初见时她那么死气沉沉的，怪不得听到玄武基地的那些科学家要来到白虎基地的时候她会那么生气，怪不得……

他闭上了眼睛。

一个人曾经过得到底是有多痛苦多绝望，才会那么坦然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三番五次的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啊？

他的依依以前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司擎苍想了想从玄武基地那边流传出来的资料，把那些实验体的生活稍微往凌依身上带入了一下……

心如刀割。

在纸上那些轻飘飘的文字化为实体落到了凌依的身上后，司擎苍突然理解了那些受害人家属对玄武基地的厌恶与憎恨。

他……也很想和那些人一样不顾一切代价的毁了玄武基地。

“依依，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和你一起背负着你身上那些沉重的包裹负重前行。”

凌依愣了一下。

湿热的液体从空中滴落到了她的脖颈上，凌依张了张嘴，许久，她才发出声音。

“其实我前世活着的那些年里，大部分时候生活的都还挺让人羡慕的。”

“不愁吃，不愁喝，不用为生活发愁，不用为生计烦恼，想要什么东西都会有人送到我的面前。”

“而且，那些伤害我的人，最后也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报应。”

“所以……，你不用这样的。”

听到凌依的声音，司擎苍睁开了眼。

“能和我说说我们认识之前，你的……生活吗？”

夜色隐藏住了他脸上的狼狈，却无法掩盖住他声音里的干涩。

“……这没什么好说的。在我们认识之前，我和大部分普通人过得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