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意阳瞥了眼旁边不停偷笑的虞元洲,握拳在嘴边干咳了一声:
“许小子,你刚刚一直在说什么‘终焉教’、‘终焉教’的……那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许守靖先是愣了下,紧接着战术后退了一步,就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童孔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
“前辈……您……您不知道‘终焉教’是什么?!”
龙意阳眉头微蹙,上下打量了眼童孔地震中的许守靖,似是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反应这么大,略感莫名地道:
“我必须知道吗?”
“不……倒也不是必须,怎么说呢……”
许守靖伸出食指挠了挠腮,目光不自觉地向左看,语气尴尬地说道:
“我没想到,您竟然连终焉教都不知道……”
终焉教是一个隐秘组织不错,整个九洲大陆都没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至少许守靖从玉凉洲走出来至今,除了与终焉教有旧仇的苏尽以外,还没见过其他认识终焉教的人。
按道理说,换做是任何人,不知道终焉教的存在都是很正常的事。
可关键点在于……龙意阳是天衍阁的阁主,整个天南洲中把‘天衍之道’贯彻极致的大老。
回想四天前,许守靖从踏入天衍阁的那一刻起,无论事情的大小,或是心中的情绪与想法、或是面对未知的应对方法,尽数都被龙意阳预判到了。
许守靖一开始见到龙意阳时感到浑身不自在,就是因为他很不喜欢这种,自己所有的行动都在对方预料之中的拘束感。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在许守靖的印象中接近‘全知’存在的龙意阳,竟然对终焉教这种‘烂大街的小事’一无所知。
要知道,现如今许守靖身边的人可没有一个不知道在终焉教存在的人,就连和纷争一向无缘的姜容月,姑且也知道自己面对敌人的名字,叫做‘终焉教’。
“怎么会不知道呢……不应该啊?”
许守靖一手抱臂,一手捏着下巴,桃花眸透露出了几分深沉,看样子被打击的不轻。
龙意阳看到许守靖一脸怀疑人生的模样,当下被气得满头黑线,没好气地道:
“别在那咕哝废话了,终焉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赶紧告诉我,毫无保留的。”
“……哦。”
许守靖一脸委屈,无奈之余,只好原原本本的,从自己在玉凉洲的事情开始,只要是关于终焉教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尽数讲给了龙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