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骄傲的皇家贵胄,大权在握的煜王,自信坚定的越则煜会永不服输,可现在那些只是曾经。
人总会失败,可越则煜似乎已无力再战。
林子朝将方才的匕首放在桌上,开口道:“我用你随身之物伪造了一具尸体,若无意外也许能让他们相信煜王已死,你一死,韩琚便不会在忌惮出手,那些还活着的人……我救不了。”
“你身上的余毒我已尽力,没有解药你最多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林子朝说到这里顿了顿,接下去的话似乎不太容易说出,“这几天我会找一个僻静处把你安顿好,万一出事也不会连累何家婶子,之后——我便要离开。”
说完,林子朝转头去看,越则煜依旧不愿看他。
沉下眼睑,林子朝转身准备离开屋子。
两只手搭在木门上时,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问道。
“棋子没用了,就该扔掉?”
不小心门栓上的毛刺扎到手心,竟然钻心的痛。
“……是。”
不顾痛处,林子朝猛然拉开木门,外头对他们都太亮了。
越则煜笑了,笑到扯痛了全身的每一处伤口,笑到胸口一点一点破碎裂开。
越则煜,你真的愚蠢到家!
对安蔚仪,你不过是把利器重伤对手;对越则昭,你就是个傻傻的挡箭牌;对越崇,你更是个随时可以用来的替罪羊;对她,你也不过是她上位的工具。
现在都没用了,你当然该被所有人抛弃。
越则煜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个劲的往下坠,掉到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所有以为的真心到头来都是利用,曾经的期待如今就是被当面打脸的耻笑。
那日在山洞中听到林子朝和那个陌生人的对话,便已经让他明白,今天不过是在给他一刀而已。
——如果一开始就不曾动心,该多好。
……
何家婶子这几日就觉得家里气氛不太对,也不知是不是那两个人吵架了?何家婶子有点担心,便找到正在烧水的林子朝,小心问道:“林姑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