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星星看久了,是挺有意思的,可是那些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遥远,当初和哥哥也是在一片林子里,也是在这么一片璀璨之下,他说要送我生辰礼物,到也真的有人送了我一份大礼……”
想到那夜之后的事情,林子朝不禁苦笑,湘水的那份礼真的让他永生难忘。
“人总是要活着的,活着才能做自己该做的事,既然不能按好人的活法,那只能另谋生路。”
夜里有些发凉,林子朝站起身来看向洞中开口道:“我已经找到一处山下农家,家中只有一个盲眼农妇,你我乔装应该无碍。你不愿开口,我也不会强求,虽不知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只能帮你到此。”
其实林子朝早知道越则煜已然清醒,但从事发至今他不曾开口一言,他不愿说,自己也不会主动去问。
若说之前救他是为还个人情,那么现在的照看全是因为诸葛先生他们的托付,他不能对不起救自己一命的书迁。
走到越则煜身边,林子朝看着这个人终于舍得睁开眼睛,勾起嘴角,没有说话。
越则煜看向林子朝的眼睛,只是静静的看着,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好像一滩死水,吞没了所有生机。
第二天一早,林子朝换下带血的衣服,重新穿上女装,随手挽起的发髻坠的她脑袋生疼,还是男装轻松自在些。
越则煜的伤尚未痊愈,体内余毒未清,整张脸透着惨白,走至洞口,阳光刺眼令他不自觉的闭上躲开。
林子朝找到的农家只有一位眼盲的老妇人,听她说她丈夫走的早,孩子出了意外夭折,她一个人靠养花的手艺讨些生活。
刚一走进小院,院中种满了各式花卉,香味醉人,林子朝还担心越则煜的老毛病,可见他脚步虚浮,就知伤口再一次撕裂,此刻不过强撑。
按照林子朝的故事,自己和越则煜是表兄妹,在山中因意外受伤,想在此借住养伤。
恢复女儿身也是林子朝特意考虑,虽近来搜捕次数减少,但她不能冒险,两个男人同行受伤太过扎眼,就算老妇人看不见,但村庄中其他人难保不会走漏消息。
林子朝看到已经渗透出来的血迹,面色一沉,这几日来他就发现,越则煜的伤口好像根本不能愈合。
本以为是山中潮湿影响养伤,可现在他不能不考虑,越则煜体内的毒或许不是只有激人发狂的用处。
不能解毒,一身伤口或许会慢慢溃烂。
如此棘手的毒性,让林子朝实在想不通,煜王府一切都有专人检查,煜王自己也是个谨慎之人,到底是在何时中了此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