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逐朱车,黄昏入狭斜。
落日的余影星晖点点,映照在那条通往禹州的军用驿道上。将那五丈宽青石铺就,连绵不见尽头的路面渲染得橘红一片。
同时,也把驿道上那支正在缓慢渐行,前有数十乐手吹拉弹唱,中有六马拉行金丝楠木打造,通体点缀珍稀宝石的奢华马车,后有百甲轻骑护卫如龙的队伍,身影拉得无比斜长。。。。。
“怪怪,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往昔荒无人烟,今日突然蹦出了一支这么庞大的车队!”
“瞧瞧这架势这排场,估计当今天子出巡,也不过如此吧?”
驿道前方上百米处旁,一棵巨大的槐柳树下,几名正在破旧驿所前站岗执勤的朝廷斥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都是为了吃口饱饭而当兵的苦哈哈,长年守着这在战时才会万马奔袭,和平时期却鲜无人迹,鸟不拉屎的地方,何时见过如此大的阵仗啊!众人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加惊呃啊,哈喇子都流了一地,恨不得立马飞奔过去,好好瞧瞧,抚摸抚摸那马车上点缀的无数光芒刺眼的宝石。
“啧啧,这要是能扣下一颗来去换成银钱,乖乖,就算每天大鱼大肉,这辈子估计也吃不完啊!你觉得我说得么,什长?”
几人之中一位皮肤黝黑满脸憨厚的年轻斥候,狂咽着唾沫,望着那满车的宝石啊那是双眼放光,满脑子都是铜钱在飞着,对着站在身边同样狂咽唾沫,满脸胡渣中年大汉,无比艳羡道。
靠!
胆够肥的啊,还想扣一颗?
胡渣中年大汉白眼直翻,雷得外焦里嫩。
“我说你小子是痴人说梦话,嫌命长是吧!”中年大汉哭笑不得,抬起腿轻踢了年轻斥候一脚,撇嘴道:“没瞧见马车后面跟着那队百人轻骑吗?那满身的戾气以及整齐几乎一致的步伐,绝对是铁骑中的精锐。说实话我在这驿所服役将近二十余载,几乎只见过一次。就是当年燕棠大将军率军路过扫灭春秋四国时,其麾下无人能敌的北秦铁骑才能有如此磅礴凌冽的气势。你小子还敢太岁头上动土,不出预料啊,还没等你走到马车十丈之处,就会被乱刀给剁成了肉泥。”
呃!
““什长,你说什么?这是北秦铁骑?”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青年眼眸瞪如铜铃!
“什长,你怎么不早说啊,要死啦!”
简简单单几个字,青年斥候确是满脑惊雷,犹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间望着中年大汉,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拳头,满头冷汗直流,一双腿不自禁的摇晃,好似下一刻就要瘫倒在地。
呼。。。。。。
一阵阵倒吸冷风声在中年大汉四周此起彼伏!
“什长,说笑的吧?”
青年斥候身旁,本来吊儿郎当执勤的另外几名斥候,也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倒抽冷气,顾不得在看那满马车曜眼的宝石,全部眼神惊骇得望着中年大汉。北秦铁骑,多么轻飘飘的四个字,但在他们耳中却是不亚于犹如听到死神的召唤。这天下人谁不知道这北秦铁骑那在春秋国战中,可是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轻轻松松就扫灭了四国。所经之处尸骸遍野,血水染红天地,根本无人能挡其锋芒。简直就是冥王的象征,代表着死亡,谁敢不畏惧?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