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没想到你竟也起的这样早。”靳含忧笑着在秦羽涅下手的一侧位置上坐了下来。
刀鸑鷟将自己还被秦羽涅牵住的手收了回来,颔首回道:“睡不着便起了。”于是,也退至一旁的位置上落座,静静地等待着那位客人的到来。
“不知殿下所言的客人究竟是何人?”靳含忧也颇为疑惑,不由得向秦羽涅询问。
秦羽涅只是呷了一口婢子送来的茶水,抬首,就在此时方才端茶水来的婢子又突然折返了回来,匆匆地跑入正堂,向秦羽涅道:“殿下,阿四管家说客人已经到了。”
“知晓了,让他们进来吧。”秦羽涅顺手将杯盏搁置在一旁的桌案上,吩咐下去。
那婢子得令退下,便径直去往了府外迎接秦羽涅口中的“客人”。
靳含忧由此向婢子离开的方向望去。
刀鸑鷟便也凝神往屋外看去,秦羽涅越是不告诉她,她的好奇心便越重,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客人究竟是何人。
只见堂外远远地走近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皆是颔首垂目,瞧不真切面容。
待他们踏入了正堂之中,刀鸑鷟这才看清,原来这女子竟是月浓姑娘,她一袭鸦青色的锦裙,外面罩着一件灰鼠色的大氅,缓缓地挪步至中央站定,欠身行礼,道:“慎王殿下,慎王妃,苏梨姑娘。”
而另一个人,那个中年男人,却是刀鸑鷟从不曾见过的。
起先刀鸑鷟还认为那男人是月浓姑娘的夫君,但她很快便又否定了这一想法,因为他二人站定后相距甚远,且并无任何交流,眉目间的神采更不像是熟悉之人应有神采。
果然,那男子缓缓开口,行礼:“下官陈之远自通州而来。”
他话音才落,这厢刀鸑鷟便已经反应过来,心里暗想通州来的......不禁朝秦羽涅看去,只见秦羽涅微微地点了点头证实了她的想法。
“免礼。”秦羽涅淡淡地开口,示意他们二人落座,“此事还需多谢月浓姑娘。”
“殿下严重了,殿下有恩于月浓,殿下的吩咐月浓定当尽全力为殿下完成。”月浓颔首,言语之中全然是对秦羽涅的恭敬之意。
“月浓姑娘严重了。”言罢,秦羽涅便将眸光移至了那位自称是来自通州的陈之远的身上,“陈之远?”秦羽涅忽然回忆起了那日月浓离开凤华之时,给他的那张字条上所写的名字:陈之远。
听闻他在通州刺史的手下办事,因与云苍阑相识,也可说受云苍阑提拔,才有幸在通州刺史手下做事,所以对于云苍阑的吩咐,从前他可谓是言听计从。
如此一来,当初很有可能是云苍阑让他与钱宴往来,并让钱宴信任于他,以方便他日后每一步计策的谋划和进行。
那陈之远听闻了秦羽涅在唤他,便即刻两手平措在前道:“慎王殿下,正是在下。”
秦羽涅点点头,“本王来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本王。”
“殿下放心,既然下官来了这里,便一定不敢欺瞒殿下。”
“既如此甚好。”顿了顿,“想必月浓姑娘也事先告诉了你,本王为何让你来此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