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绮没看到结果,符师对抗赛已经开始了。她收起玉简,开始欣赏起比赛来。
清云石墙足有十五尺长,高九尺。符师们将在其上镌刻符纹,然后攻击和防御。谁能够撑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这里应该开一个团体比赛的。”郁槐说。
“那场比赛移到防线去了。”贺绮说。
石墙一面面升起,镌刻符纹比绘符更花时间,哪怕是比赛的简略版。抽签后的选手们站在石墙后,在标志比赛时间的线香燃起的一刻就拿起了工具。
这与绘符不同,需要更全局的掌控能力。在有限的时间和材料中做出抉择,防御必须足够抵挡对手的攻击,但攻击不够又会加重防御的负担。
覃修竹抽中的是位薪火学派修士,对此非常精通。而向来喜欢画散符的儒修则基本没接触过这类。
他脸色有些凝重。由于没有好的刻符工具,覃修竹使用的是试剑会提供的普通工具。这就更落下乘了。
绘制的符纹在比赛前就基本想好,覃修竹也没有耽搁。他先用灵液润洗墙面,再用未施定型的符墨画出各个区域。神识操纵符刻刀在清云石墙上刻画起来。
乐任忧看起来也有些发愁。他站在清云石墙前皱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眉,才慢悠悠摸出符笔直接作画起来。
贺绮轻咦了一声。符笔直接作画只适合绘制符隶,在清云石墙上还真是少见。莫非他又有什么奇招?
郁槐却是叹了口气,不再看他,转而继续关注起秘境斗法来。
“怎么回事?”贺绮求知若渴,推推她请教道。
“黔驴技穷了,还能怎样?”郁槐没有抬头,“你真当他是千年难遇的制符奇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学会所有东西?不会就该退出比赛,看合欢宗那丫头就聪明,根本没来。”
“这么短的时间?”贺绮茫然,“你是说他根本没学过这个?”
“也许会点吧,不然怎么通过预赛的。”郁槐皱眉想了会儿,“哦,对了。他预赛也玩这套。真是浪费石头。”
贺绮沉默片刻,再次望向乐任忧。他似乎放弃了七情六欲符漫长的磨时间方法,转而选择了大开大合的泼墨写意。
血红朱砂不要钱似的洒向墙面。符师脸色青白,眼神却明亮无比。他的进度远快于其他人,不过数刻半面墙就布满了符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