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徐叔女儿也有心里疾病,那她现在是已经好了吗?”李一凡听韩烁讲述完徐有亮家里的事情后,才知道原来徐有亮家里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平时他倒是偶尔听徐有亮提到过自己的女儿,至于家里的其他事情却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
“好没好我也不清楚,老徐平时说他女儿的事情都是好消息,我估计应该好了吧,毕竟老徐平时那么努力的哄女儿,一大把年纪了,为了和女儿能有共同语言,又是追星又是买明星周边的,上次我们查的那个女团案子,老徐女儿就是她们的粉丝。”
太具体的韩烁也不清楚,但他是看到过几次徐有亮这个女儿奴和他女儿打电话的样子,真的是超级有耐心的各种示好,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当爹的当成这样的。
“……听你这样说完,我反而觉得徐有亮比乔世坤更有动机,白苒手上掌握的并不是全部的‘z’实验数据,它的针对性很明确,对于心里疾病患者有一定的改善,特别她又是心理医生,她给我的药物对我的病情帮助就很大,那些应该都是通过‘z’的数据二次研发出来的吧。
现在国家科研组介入,这项实验已经被公开研究,实验的成功与否只是时间问题,国内根本不会有考虑再要这个半成品的数据,而国家科研组已经决定将这项研究定向为,幼儿先天性心理疾病和脑部发育不健全做改善。”李一凡手扶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着这些。
“你的意思是,对方抓走白苒不光是为了她手里仅有的实验数据,主要还是为了改善心理疾病的方法?这个人要数据完全不是为了卖钱,而是为了‘救人’……
对不呀!你不是说他还要了y-201的配方嘛,那可是新型毒品配方,你可别告诉我他要这数据也是为了救人,呵,毒品配方能救什么人?”韩烁顺着李一凡的思路继续说着,突然觉得不对,这还有毒品配方呢。
“你这样说,我想起来他最后对白苒说的一句话。”李一凡突然看向远处,眼前瞬间回到那天白苒中枪后的画面。
“什么话?”韩烁着急的问着。
“呵~明明手里掌握的东西公布出来可以改变无数的家庭证据无数的孩子,而你~却为了一个人活着,帮助那些坏人制造伤害无数人的工具,这样的你~三年对你而言太少了,就不该被原谅。”李一凡学着那男人当时的语气说着。
“他当时对着白苒说了这么一句话,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里还有其他含义,那个人很了解白苒的事情,而且对白苒的所作所为特别的不满和愤恨,他这一系列做法看起来更像是个人泄愤的行为,至于y-201配方,更像是他故意混淆白苒,让她猜不出他是谁。”
李一凡回忆着从白苒意识里看到那男人时两人的对话,还有最后白苒和他说的那些话,再次开口说道:“以白苒的能力,如果那个人是乔世坤,她不可能完全没有认出来才对,可白苒在临死前也没想出来对方是谁,只确定她是个熟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带走白苒的人其实是老徐?白苒对老徐确实不是特别了解,两人之间的交际也仅限于和案件有关……老徐是因为他的女儿,他是觉得白苒手上明明掌握着更好更强针对心理疾病的药,不但不永运到治疗上,反而为了你去害人?”韩烁大概明白李一凡话里的意思。
“恩。”李一凡点了点头,再次看了看时间,离徐有亮上飞机还有三个小时。
“我们现在手里没有能证明你说的这些的方法,乔世坤确实消失了,而且老徐就要上飞机了,按照你的推理,老徐是想把一切都嫁祸给乔世坤,那乔世坤现在一定是被他囚禁在了哪里,为了嫁祸成立,也许还留了不少证据在乔世坤身上。”韩烁反应过来事态的严重,准备给蒋冬打电话说明他们的分析。
“如果意外死亡,或者是彻底的消失了,这个替罪羊不是更好,连出来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李一凡突然眯着眼睛看着前方说着,这句话一出,韩烁直接愣了一下,随后李一凡又说道:“我们也再去趟现场吧,也许还能赶得及找到徐有亮留下的线索,还有抓捕他的理由。”
两人在给蒋冬打过电话后,由李一凡开车直接向着南面郊区开去,沿着田边,最终车辆停到白苒出事的那间无人居住的房屋前,随后在周围搜索线索的王志也赶了过来。
“这边之前已经找过很多遍,什么发现也没有。”王志看着还在几个房间里来回查看着的两个人说道。
“那个证人你们还有继续问过吗?”李一凡环视了周围一圈,确实没有发现什么才转过头问王志其他问题,他对那个正巧带徐有亮去医院的人很好奇,还有徐有亮当时晕倒的地方,那么远的地方怎么过去的。
“问过了,那片正好是他家的田,他从地里忙回来看到晕倒的老徐,然后就用农运车把老徐拉到镇上的医务室里。”王志说着他们调查到的情况:“起初我们也怀疑过老徐当时晕倒的具体位置,但在地下,有看到和老徐鞋码相同走过的痕迹。”
“这老徐是得多有耐力,受那样的伤,还能跑到那么快。”韩烁用自己的电脑查看着这边的格局图,再心里运算着李一凡说过的那些时间说道:“老徐这十五分钟跑了一公里?”
“十五分钟一公里怎么了,我平时这么长时间能跑两公里。”王志不解的说着,他们也是经过调查,和证人证词还有现场留下的线索才判定老徐也是受害者,这才让老徐在案件还没结束就提前和这些事情撇清关系,才能出国和家人相聚。
“你忘记老徐腿上和身上的伤了,那样的伤能跑这么快,这求生力有些过了吧。”韩烁在听完李一凡的分析后,整个人已经摈弃掉自己的个人情感,只讲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