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找到了。”在清理掉那只腐烂的死羊后，赶到的警犬很快就开始在离死羊不远的空地上嗅出了什么味道，不停的用爪子刨着土，几名警察赶紧赶过去，用手上的工具开始一起挖。

“一凡，我已经让老大把老徐给拦下来了。”韩烁看着帮忙在挖着的土坑李一凡说着，就在警犬赶来的时候，也是徐有亮准备上飞机的时候，现在蒋冬带着徐有亮已经从飞机场离开，回到了医院。

“这里有几根管子。”王志这才发现藏在泥土下的管，四根管子的管口对着地面，顺着管子往下挖，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就挖出一块铝板，很快铝板里面像是感应到外面有人，立马就传出来及轻微的敲击声。

“就在这里面，大家继续挖。”韩烁一边对周围的警员说着，一边对着土坑下喊道：“乔科长是你嘛？是你在里面吗？”

“哐哐~”很快铝板下面又是两声力道不大的敲击声，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里面待着的就是乔世坤，旁边的警员都不再犹豫，找了工具快速的打开地底的铝板，随着光线的照射，里面一个面容无比憔悴的男人，下意识的别过头去，抬起自己被手铐铐住的手挡住眼前的光亮。

“乔，乔科长，真的是乔科长。”王志看着地下蹲着的人，不敢置信的说着，迟疑了一下，才赶紧把里面的人拉上来，乔世坤显然太久没有站立过，腿脚站立起来都疼，整个完全得靠别人的搀扶才能站起来。

在乔世坤出来后，他们才看清他待着的位置，那是一个四面都被铝板封住的空间，空间不到两平方大，一米多高，刚好一个人可以蹲着待在里面，上面铝板的四个角有四根管通向外面，用来让空气进去，仔细看能看到小空间的角落里有完全空了的压缩饼干和三瓶矿泉水瓶，小空间里面还带着浓重的异味，有死羊和树叶的酸腐味。

看来，徐有亮在把乔世坤关在这里的时候并没有想直接就要了乔世坤的命，也许他是想要自己出国后找人把乔世坤给挖出来，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伤的那么重，这也导致他出国的时间往后推迟了几天。

“我……”嘴唇干裂，嗓子完全发不出声音的乔世坤，看着周围的人，这七八天，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刚开始头上的管还能有点光亮，但很快就被其他东西给堵住，逐渐连里面的空气也开始稀少。

由于离腐尸太近，连通过管进入到小空间里的空气都带着浓重的酸腐味，加上徐有亮刻意在铝板里放了其他改变味道的东西，这让他这几天相当的难熬，没有食物和水后，他真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快，快，快把人带到车上去，拿点水过来。”王志抬拦腰揽着乔世坤，才让乔世坤勉强站住，他着急的说着，一边把乔世坤手上的手铐解开，把人交给旁边两人手上，赶紧带到车上去。

“韩烁，刚才那边的人在逮捕老唐的时候，在他家里发现了这个，你和李一凡看看，是不是和李一凡当时看到的那个嫌疑人穿的是一模一样的。”王志在安顿好乔世坤后，从旁边人手里拿过一个背包递给韩烁。

“这，这个衣服就是那天开枪打死白苒的男人穿的，我当时还对他开了枪，可是他一点事都没有。”李一凡翻看着王志递过来的袋子，里面是一身大码的男装，还有遮挡脸用帽子和口罩，甚至还有一个便携式变音器。

“哎，那个老唐已经交代了，这些都是老徐做的，他在之前就见过老徐，据他交代那是他之前开摩托车去城里，出了点事，正好老家人托人找到了老徐这，就让老徐给帮忙，而这次老唐是收了老徐的钱，老徐让这个老唐那天中午开着农用车在他家田到桥洞的路上拉他。

并让他帮老徐在警察跟前谎报了具体找到老徐的位置，而是说在他们家的田地里见到的老徐，可没想到他拉老徐的位置和之前说的不一样不说，老徐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只好直接就将人给送到镇子上的医院里。

当时他见老徐身上的伤，又知道老徐是警察，以为老徐是在追捕什么凶恶罪犯时受的伤，他怕惹事，就带着老徐让他烧掉的衣服走了，没有留下，他也是看这些衣服还好着呢，就准备留在家里自己穿，后来警察又来查问，他怕真的有什么事，就把衣服都给收了起来。

刚刚过去搜寻的人，正好见过李一凡之前对嫌疑人描绘的画像及衣服细节图，以及形容过的大码服装，这才把这些东西找了出来，要说你那天枪打上对方没反应，应该是这件防弹衣和这些海面的关系。”王志说着，从袋子的最下面翻出一件防弹衣来。

“恩，现在的证据可以确认所有事情都是徐有亮做的，我们回局里吧。”李一凡看着那一袋子衣物，再怎么说白苒也活不过来了，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帮白苒找到了真的杀死她的那个人。

“一凡，你说老徐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乔科长再怎么说可都是他带过的警员呀，这要不是你发现问题，他打算就这么任由乔科长在这里……”再回去的路上，韩烁沉默了好久，最后开口看着开车的李一凡说着。

现在韩烁的脑海里还有刚才在树林里看到的那不大的坑，铝板清晰可见，那里面仅有的吃食，证明徐有亮起初并没有想要将乔世坤怎么样，可当时乔世坤的样子，如果他们真的没找到乔世坤，那老徐到最后会不会说出乔世坤的位置，或者是不是他安全了就会交代出乔世坤的下落。

可现在呢，如果不是他们找到这里，乔世坤会不会就真的从这世上彻底消失了，韩烁有点不明白徐有亮到底是怎么了，就变成了这样，不光制造了这一切，还亲手开枪杀死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