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川候可不敢想象如果梁瓷笙再次不见,上京里面的人会疯成什么样子。
府上的老爷都这么说了,下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相互推攘着,最后轻呡着唇,都往外面走去。
而先前被他们担心的梁瓷笙,如今正托着腮帮,敲着不远处的庙戏团,苦涩的茶水被甜品冲淡,眼眸轻敛,面具戴在面上,其实怎么都不太舒服。
她看不到的是,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时不时将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眼万年。
如何都会舍不得的程度。
“你……”
当男人再一次将自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被梁瓷笙抓了个正着,“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在看我。”
大抵是中药茶也会让人熏晕,梁瓷笙感觉自己的面颊上微微发热,思路被分成片段,好几次都需要她努力地去回忆,才能够想起来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
“你是不是……以前知道我?”
“什么?”
男人面具下那双如琥珀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梁瓷笙,反问道。
“我总感觉你很熟悉……”梁瓷笙嘟嘟囔囔地趴到桌子上,面上戴着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的衣服蹭开了,露出面具下白皙娇嫩的小脸。
“但是那个人是个大混蛋。”
“他一直都目中无人,觉得全天下就自己最厉害,什么都算计,什么都欺骗我……”
无论是重生之前,还是重生之后,他一直在欺骗我。
“他还恶劣,明知道我不喜欢,还要逼着我做。
做戏也不和我说,只会让我心灰意冷。”梁瓷笙想到自己曾经喝过的避子汤,再想想梁思宁正在襁褓里面的孩子,扯唇嘲讽道:“他一点都不信任我。”
“我们最后会变成那个鬼样子,他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如果他早一点跟我说,我们早一点察觉知晓,心意相通,会不会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
狐仙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面容上脱离,柔软的发丝罗在面颊上,配上微醺的面容,在不知道何时升上天空的烟火下,明艳如春。
梁瓷笙轻敛着眼眸,忽地伸手勾住坐在自己身边男人的衣裳,撒娇似地抬手摇了摇,“你说我们是不是自作自受?”
男人轻咽了下,喉结微微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