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其实我们早就到了，只是导师没看见我们，所谓一叶障目，更何况导师面前有一道门……”

再见别恨天，玉笙感慨万千，努力在他面前平静。

打机锋，她熟。

“这么说，我该把门拆了？还是把房子拆了更敞亮？或者直接去外面迎接你们？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比明星架子还大，你咋不上天呢……”老魔头教授阴沉沉着一张脸骂人。

得，他看不惯慕小七那架势的气，看来是通通要撒在她们身上了。

也对，一个明星都那么大的派头，三催四请的时候请不来，请来了还哭丧着一张脸，话都不愿意多说，跟吊丧似的，搁谁谁受得了？

倒霉，真倒霉，慕小七这个遗毒，这个祸害，平白让人受连累。

不过，她俩比大明星慕小七来的还晚……

好吧，活该她们挨骂。

“老师，吃糖吗？”

玉笙看着别老头中气十足的骂人，摸出兜里一颗糖，问。

林暖的记忆里，别老头好像依旧喜欢给他们这群即将毕业大学生发糖，就好像把他们当成小孩子一样哄。

“你给我糖？”老魔头教授不可思议的望着玉笙问。

“眼泪是咸的，岁月是苦的，所以人们发明了糖，骗一骗发苦的生活。”玉笙道。

“少拿糖衣炮弹来糊弄我，知道以后会苦会累就行，论文没什么问题了，准备答辩吧，我也有糖，一人一颗糖，庆祝一下……”

别恨天从兜里也摸出两颗糖，一人给了一颗。

“谢谢导师。”林暖甜甜的说道，差点喜极而泣。

老魔头是有发糖的习惯，但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据说老魔头糖果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他们上一届的慕师兄是唯一得到过一颗糖果的人，没想到今年居然给他们两个一人一颗？

玉笙握着糖，想起了恨天真人最后也是给了她一颗糖，一颗带血的糖。

小孩，吃糖……

玉笙，吃糖……

他们之间师徒关系就是从一颗糖开始，也是从一颗糖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