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雅被她刺激得眼睛都红了，可她现在是阶下囚，就算知道人家陷害她又能如何？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举目无亲，明家不落井下石就很不错了，根本不会替她出头。

“咏熙，你有没有后悔？如果你没有害死明修远，也不会落到如此孤苦无依的境地，不对，他知道你害死明娜，恨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救你，所以你为什么要杀明娜呢？也不对，要是你老老实实用你的身份活着，不觊觎明雅的身份该多好？其实你来海城之后不是过得很好吗？你是怎么打上明雅的主意的？”

明雅没理她的揶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变得平静。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但是你呢？我反正是一无所有了，可你不同，我告诉过你的吧，霍子钊会遇到他的真命天女，他会爱上别的女人，就算他现在再宠你，你相信一个男人的爱吗？”

“无所谓，将来如何我们都不知道，想那么远干嘛？我知道他今天对我好，并且明天还会继续就够了，”宋粲然淡淡一笑：“我倒想问问你，你真心爱过人，知道什么是爱吗？你有没有为自己真正活过一天？用你自己的身份，而不是顶替别人的人生？”

明雅眸底有情绪翻涌，她当然爱过，她真的爱上了霍子钊，但是他拒绝了她，还无情践踏了她的真心，所以她才因爱成恨。

还有胡莉莉，两人做了两世的母女，对方还为她而死，如果说她有什么后悔的，就是连累了胡莉莉。

不知她们还有没有来世。

“霍子钊呢？”她颓然地问：“他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吗？”

“你想见他干嘛？”宋粲然讥诮地问：“还想不死心地挑拨我和他的关系，告诉他关于我的秘密呀？”

“他会相信吗？”明雅喃喃地说着，倏地拔高声音：“你知道我在这儿每天过的什么日子吗？都是你，你满意了？你知道他为了替你出气是怎么对我的吗，我受不了了，这样的生活我一分一秒都过不下去了，求求你们干脆杀了我吧，我宁愿死掉。”

宋粲然漠然地望着她，她不同情明雅，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杀了那么多人，只关几年太便宜她了。

“相识一场，我试着帮你求求情吧，但我不保证他会听我的。”

“他会的，你说的话他一定听，求你帮帮我吧拜托了。”明雅一听，激动地扑过来，被狱警制止住了。

宋粲然淡淡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