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寻了个舒服的角度在他怀里靠着,轻抬起下巴低语,“别担心我,那些只是别人的故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能这样想,那是再好不过。”袁凛握了握她攥着衣带的手,同样低声询问,“还听下去吗?”
朱颜点头,调皮地蹭了蹭他的衣襟,“这回让我来问,好不好?”
“颜妹妹想知道什么?”纾忧缓解了一下震惊的心情,眸色又沉了下去,被黑色衣裳衬得如白玉一般的手轻轻搁在膝头,显得自然优雅。
“……乾云是我母亲所杀吗?”朱颜想了一下,抛出一个一针见血的问题。
这回不仅是纾忧震惊,连袁凛都蹙了眉,她就这么想知道真相吗?她不是应该排斥此事的真相吗?
“阿颜……”袁凛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寻到她纤细的手指扣了,放在膝上轻轻磨蹭,“先说些别的罢,我想这件事……朱夫人希望亲自告诉你。”
朱颜垂下头,掩了眸中一丝失望,所以今天的事情,也是他安排好了的,自己连一丝一毫都别想改变吗?
气氛微冷,纾忧眯了眸子,手中捧着青瓷的茶盏,颇有几分作壁上观的意味,不管今日所见有多让她震惊,袁凛请她来此的目的已经达到,她在心中藏了许多年的疑惑和秘密已经尽数说出,若是靖能够得一世平安,她死而无憾。
厅外忽然漫起一阵缓慢沉稳的脚步声,伴着一个妇人平缓的声音,“的确如此。”
纾忧抬眸望向廊外,来人背向屋中立着,不算高挑,但身姿挺拔,一头半白的发丝用银钗挽着,素色衫裙(袄裙形制不加里子)上压着银灰色暗纹,暗青色的长裙泛着神秘莫测的光彩,使人莫名产生一种敬意。
纾忧猜到她的身份,敛衽立起,微微颔首,“夫人。”
袁凛抱着朱颜,不能起身,只向她得背影点了点头,“您来了……”
“宣清,这位夫人真美……”朱颜只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这会儿已经收回了目光,还是像方才一样蹭着袁凛衣襟。
袁凛愣了愣,看来她还没有认出徐绸珍,也是,徐绸珍从前有意将自己伪装成一个衰老的农妇,朱颜又不曾见过她年轻时的样子,自然很难分辨。
朱颜再次抬眸望向那妇人的背影,霎了霎眼,拖着很长的尾音,像是撒娇一般,“您又没有亲见,怎么能够一口咬定呢?”
说了一句,缓缓靠回袁凛怀里,低低自语,带着些微鼻音,“您是在骗我吧?为什么要骗我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