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还敢来!”
拽住了暴怒的铁木真,吉日格勒动了动脖子翻过身斜倚在软枕上冷声道:“要是孤不同意呢?!”
“阿姐!难道你真的想看着小尔玛死么?!”
话音刚落,一个天青色的人影出现在房间里,铁木真定睛一看,那光脑门儿大辫子的不是图努尔玛又是谁?!
“哼!”吉日格勒用力拽着暴怒的铁木真冷笑道:“你倒是命长,你的名字孤早就收回了,孤现在只有一个弟弟,就是小十一,法正宫孤是缴定了,你来求情,好啊,这样,你现在就自绝在孤面前,孤就考虑放过他们!”
“哎!”图努尔玛轻轻一叹,坐在椅子上低声道:“阿姐!您又何必动气这么大声呢?!外面又听不见,弟弟是知道你没有危险才会这样做的,再给弟弟一个机会可好?!”
“不可能!孤再说一遍,孤不是你阿姐,不仅如此,孤还要联合哥哥们一起围剿,把火炮那整个山脉全部炸平,孤看你们这群自以为得道的假高人能撑几时!”
“贱人!”铁木真立即接口道:“我看你是不敢回师门禀报吧?!相信你的师门也很愿意用你一个人的命来平息阿宝的怒火!”
图努尔玛心口一闷,的确,师门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不甘心,明明他都那么努力了,结果还是功亏一篑,看着铁木真因为暴怒而发红的眼睛,他突然勾着嘴角笑了。
“嗯,呵呵...哈哈哈!!!”图努尔玛胸膛震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到最后眼泪都出来了,末了他指着铁木真厉声道:“铁木真,你知道吗?!任何人都可以指责小爷,就你不能,爷的话根本就没错,你当时灵魂的确受损严重,早知道你不肯配合爷过去的当天就弄死你,一念之差,爷成了丧家之犬,你倒是得偿所愿,开心了!”
开心?!铁木真想着心上人哭肿的眼睛就想杀人,他站起来从床边抽出腰刀慢慢的比划两下,一边下床一边冷笑道:“贱人,你对本王子怎么样,本王子无所谓,可你不该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不知感恩的白眼儿狼,当初要不是阿宝心软伸出援手,你能有今天,这些年,你借着阿宝的光活得自在,却到头来对着自己的恩人拔刀相向,今天本王子就要替她杀了你这个无耻的败类!”说着右手一番,手里的腰刀直接朝图努尔玛砍去!
图努尔玛站起来往旁边一闪,躲过了铁木真的杀招之后,一脚踢中铁木真的膝盖,拔出腰间的匕首向铁木真的后腰扎去,铁木真跪了两天一夜,昨晚就喝了点儿白粥,一口气接不上来,膝盖一软,直接往匕首上撞去,铁木真已经没有力气收势,他当机立断,直接把右手的腰刀换到左手,对着图努尔玛的心口划去,图努尔玛可不想跟他同归于尽,立即把匕首一收,接连退后两步!
“砰!”见铁木真重重的倒在地上,图努尔玛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挥着匕首朝前一扑!
“噗!”
铁木真以为自己死定了,半晌没等到痛感,抬头一看,图努尔玛心口正插着一只羽箭,鲜血从伤口处流出!
图努尔玛不敢置信的看着床上面无表情拿弓对着他的女人失声道:“阿姐,我...!”
“你伤本宫的驸马,孤就要你的命!孤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在盛京郊外的温泉庄子上认了你,还给你起了名字,让你接孤的势,要是再有一次机会,孤绝对,绝对会第一时间杀了你!”说着再次弯弓搭箭!
“噗!”第二箭齐根没入,铁木真咧着嘴,就地一滚,免得沾了血腥,他真是太高兴了,刚刚他的女人亲口承认了他的位置!
不去看胸口的伤,图努尔玛眼底闪过一抹疯狂,咬牙把腰间的玉佩捏碎,身形一晃,人已经到了床上,一把扣住吉日格勒的喉咙嘴里喃喃道:“阿姐,不管你认不认我,你都是我阿姐!”
“阿宝!!”铁木真惊呼一声,刚想往前,图努尔玛抬头看着他,手猛地收紧!
“不准动!”
“好!我不动!”
镇住了铁木真,图努尔玛的手松了些,低声道:“吉日格勒,我喜欢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只是你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刚刚那个法宝本是我用来逃命的,可你刚刚说的话让弟弟我太伤心了,您说您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名字,我的机会,我所有的温暖都是您给的,知道你什么都不缺,只是写了些信表达感谢而已,没个月一封,整整两年,你一次也没有回过我,一次都没有!”
用眼神安抚了一下铁木真之后,吉日格勒握紧手里的弓道:“你写信是你的事,与孤无关,当初不过是看你可怜,当你是条小狗逗弄一下,结果却养出一条不听话的白眼狼,孤以前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可怜,识相的,立刻放了孤,否则,法正宫定然鸡犬不留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