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启南境与焉国接壤,边境虽常有摩擦,但好在有陈郡谢氏镇守,这几年来两国也算是相安无事,颓然间起了战火,只怕会更加凶险。
“南境毕竟还有鸿尘在,不会有事,我也只是押军前去,混个战功而已,你别紧张。”
“说的轻巧。”容清浅苦笑。
如今驻守雍冶关的刚刚袭爵的抚南侯谢鸿尘,容清浅与这位将军有过几面之缘,深知他治军严明,若不是实打实的冲在阵前,任是何方贵人,也休想从他手里讨得半分军功。
“你担心我啊?”赵祁暄说
“阿暄,去战场跟去军营历练不是一回事,两军战前,刀剑无眼,闹不好是会出人命的!”
“太祖皇帝便是马上得江山,我若是连个区区雍冶关都不敢去,岂不枉为赵氏子孙?”
“赵氏子孙那么多,也没见哪个像你这样往边陲战场上凑的。”容清浅冷哼一声
赵祁暄瞧着容清浅嘟着嘴生着气的样子实在又可爱又可怜,所以忍不住笑出声了,“浅浅,我不会有事的。”
“一点分寸都没有,你就算有事也是自找的。”
赵祁暄扣着她的肩,微微俯身,与她四目相对,而后温和的哄着她,“浅浅,我至多去一年而已,所以,你可不可以在临城乖乖等我回来?”
容清浅低头玩着袖子上的凌霄花说,“哼,说的跟我能出临城似的。”
“倒也是,容家把你看的这么好,怎会纵着你出临城。”赵祁暄笑着说,“那等我从南境回来,就带你去商州玩儿好不好?”
等赵祁暄从雍冶关回来,她大概就及笄了,而后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赵祁暄知道容清浅爱玩闹,不喜欢被拘在临城,从前身份有别,他顾及着女儿家的声名,不好过分纵容,可他却期待着等他从雍冶关回来时,可以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陪她去她想去的所以地方,同她做她想做的一切事。
“早知你志向如此,我说不过你,也拦不住你。”容清浅看着他说,“可若是真去了雍冶关,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先,万事听从谢将军调遣,不要自己去冒险。”
容清浅说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还有,我在临城吃好玩好,是绝不会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