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柒仍闭着眼睛，嘴角一勾，散去了那一身寒气。

“看来最近府里的麻烦事不少啊，连你都有失察之时了。”

沈柒的话里有笑意，却没有温度。慕晨收手行礼，面色有些难看。

“属下失职，请头儿责罚。”

“什么罚不罚的。”睁开眼睛，沈柒坐正了身子。“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慕晨飞快的瞄了眼沈柒，他慢慢放下胳膊，心中全是疑问。

头儿今儿的心情……似乎不错？

“正巧你来了，我有事要问你。”

沈柒冲慕晨招了招手，后者立刻恭敬的上前半步。

“我问你啊……”沈柒向前探了探身子，刻意压低了声音。“你说这姑娘家，到底喜欢些什么呀？”

“什，什么？”

慕晨听后的第一个反应，是刚刚风太大，自己听错了。他抬眼看着沈柒，见他神情认真，不似说笑，才恍然方才不是自己的错觉。可慕晨一个大男人，又尚未娶妻，真是不知该从何答起呀！

这不是难为人嘛……

看着慕晨一幅懵懂无措的神情，沈柒不耐烦的撇了撇嘴角。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呀！”

“啊？啊。这姑娘家一般……”慕晨讪讪的笑着，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回话。而下一刻，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看回了沈柒。“头儿你这么问，可是又接到了什么新的任务？”

“啊？”这次轮到沈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头儿可是要从哪个女子口中，套得什么消息？”

慕晨坚信，一定是他想的这样。所以替沈柒辩解时，格外有自信。

“呃……”沈柒的嘴角抽了抽，挣扎的最后，他默默别开了脸。“算是吧。”

“若是如此，头儿又何必来问属下呢！”

得了沈柒肯定的回答，慕晨顿感肩头一松。他扯着嘴角，真诚的看着沈柒。“那些问询的法子，属下们会的，头儿都会。属下们不会的，头儿也会。而且属下相信……”慕晨的双眼忽然变得炯炯有神。“这世上没有头儿套不出来的隐秘。”

要不是沈柒自小就认识慕晨，他一定会认为慕晨在讽刺他。

深吸一口气，沈柒压下了心底那股想要杀人灭口的冲动。嘴角噙笑，沈柒笑眯眯的看着慕晨。“你不用管我要做什么。我只管问，你只管答。”沈柒顿了下，唇边笑意更浓。“这次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