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赵策英闻言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李安。
被人算计,怎么还成了好事了。
“殿下。”李安微笑道:“有时候做的越多,破绽反而越多。咱们到江南也有段时间了,那些人的反应也太平淡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你觉得如今该怎么做?”赵策英问道。
“如今这边已经可以破局了,通州那个程家可以好好查查,也是个破局的关键。”
“仲怀前去程家抓人,不是什么秘密,通州厢军出现的恰到好处,可见那些人也提前得知消息了。”
“他们明明有时间通知程家,却没有这么做,反倒是在关键时刻出现,给了程家逃走的机会,这说明什么?”李安说道。
“说明程家的身份不简单!”顾廷烨说完,躬身道:“殿下,这些臣事后也想到了,派人调查了一番,这个程家乃是吏部左侍郎阎详一个妾室的娘家!”
“你们是说,有人故意暴露程家,是想逼迫阎详帮他们?”赵策英皱眉道。
吏部左侍郎官职可不低。
六部中,兵部职权被枢密院分了大半,户部职权被三司分走大半。
如今兵部和户部比工部好不到哪去。
而刑部掌管刑律,职权说大也大,但是限制也不小。
六部中权利最大得当数礼部和吏部,一个掌管官员选拔和各地县学,一个掌管官员考评和升迁。
吏部尚书也被称之为天官,当朝相公中就包含了礼部和吏部尚书,其余尚书要次一等。
而吏部左侍郎,在吏部仅次于尚书,高于右侍郎。
可以说,在大宋所有官员中,吏部左侍郎排前十差了些,排前二十肯定没问题。
真正可以称的上是位高权重了。
“也许不是逼迫,或许是对阎侍郎不帮忙有些不满。”李安说道。
赵策英闻言一怔,很快明白了李安的意思。
程家作为盐商,背后的靠山就是阎详,而阎详很可能也参与其中。
毕竟负责盐务的官员升迁受吏部管辖。
虽说官职到了一定地步,吏部并没有直接任命的权利,但并不代表吏部影响不了。
朝廷有流官制度,地方任职的官员不可能长期待在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