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式微将戒指卸下,又将宗政瑶抱在怀中,嘴下乱七八糟的上下亲个来回,
“宝宝,娘亲爱你,也爱你爹爹,等娘亲带着你爹爹回来,便带你打兔子,捉山鸡,放风筝,可好?”
宫式微与那婢女交代了几句,不敢再做停留,迅速的消失在石屋之内。
“天澄,可有你们座首的消息?”
天澄道:“祁山没有传来什么额外的消息,山下褚圂依旧驻守在那。”
宫式微一边走向暗室通道,嘴中轻轻念叨:“没有消息倒也是好消息了。”
天澄站在一旁,“我听说夫人要进宫?可这时太极天桓宫里早已戒严,夫人如何进的去?”
宫式微转着无名指上的指环,悠悠说道:“我听说,龙襄那里还有先皇给的最后一块通城令牌?”
“当初阿紫尝试了多次,依然没有结果。”
阿紫宫式微知道,他是夜煞门天字部主刑主罚的人。
宫式微半眯着眼,眸子向天澄扫视了一眼,“那我试试。”
天澄跟在她身后,不言。
二人穿过正堂,绕过正院,转身向地牢走去。
宫式微推开地牢的大门,一股腐败的味道迎面扑来,她像是没有闻到一半,面无表情的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向下走去。
宫式微缓缓走向通道的尽头,哪里是一间特殊的牢房,房间上下左右都包围着极其柔软的棉布,房中整洁干净,顺着封锁房间的木柱缝隙,能清清楚楚看到房内人的情况:一个蜷缩的背影,靠在床边一侧,盘着腿静静坐着。
宫式微在门口驻足,她看着房中一隅,许久,她露出十分的惋惜样子:“没想到当年威仪艳丽的龙后竟成了这副样子。”
房中的人听到来人的声音,仍旧一动不动,仿佛石像一般呆坐在一边。
宫式微也不急躁,站在一旁,缓缓道来:“龙皇后可是知道,你那个不孝儿子给你生了个小孙子?嗯,我来算算,不过几日大小吧。您不是想孙子想的紧吗?这不,凭空送了您一个,式微在这儿也是恭喜龙后了。”
床上的龙襄似乎有些动容,身子也不像先前那样,竟有了几分僵硬。
宫式微自然察觉了这细微的变化,她扯了下嘴角,略有些笑意:“这娃娃是我接生,难产嘛,自然给了些吊命的药引子,既然是经我的手,也算是与我有些缘分,便和了我的血。”宫式微停了下,“哎呦,我都忘了,你那不孝的二儿子,邈雾的毒又复发了;看这他那生不如死的样子,我心里也是替他伤心了那么一下,这当妈的下的毒,比一般人更毒啊!所以我便合计一下,为了给他些家庭关爱,我便用了宗政莲的骨血给他做了药,勉强压了压他的药性;这毒性才压下,你猜怎么着?他……”
“够了!”嘶哑如裂帛的声音从床上传了过来。
宫式微身上还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嗤笑了一声,顺势依靠在门边:“怎么?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