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宪正在给陈于阶动刑。”高文彩恨恨道。
王宪,提起这个名字,没有人不会对他咬牙切齿,他是如今内厂的大档头。
厂督方正化因为宫内大事小情忙活的焦头烂额,几乎对厂内事务睁只眼闭只眼。
这也就是说,现在的内厂,几乎就是王宪一个人在做主。
想到这里,朱慈烺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什么。
父皇在两年前就密旨锦衣卫查内厂,但迟迟没有动手,或许就是顾及方正化这一层。
后者与父皇之间的事情,朱慈烺也曾听说过一些。
这个方正化,可以说是对皇帝极为忠心,不止一次的舍身救主,皇帝每次出行必须有两个人在场。
没有王承恩,必是方正化。
但自己要是能找到这些事完全都是王宪个人擅权,与厂督方正化无关呢,父皇是不是就会考虑撤掉内厂?
想到这里,朱慈烺兴奋起来。
“陈于阶,他犯了什么罪?”
高文彩苦笑一声,道:“他最大的罪过,就是屠象美是他的门生故吏,这一层,够他受的了。”
“这个王宪!”
朱慈烺拳头砰地一下,砸到了墙上,这引起早就在注意这边的诸多内厂番子投射来怀疑的目光。
......
出了内厂,回到东宫,高文彩站在朱慈烺前面,将这两年查到具体的罪证都摆在桌案上。
令人疑惑的是,桌上这些,定王宪十次死罪都够了。
“查!”
朱慈烺将这些罪证扫到了地上,在他看来,这根本不是罪证的事,若父皇真心想动内厂,没有罪证也会动手。
内厂一事,牵涉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