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随风见她不知情,也没跟她仔细解释,只简略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司甜有些不安,试探着打沈季禹电话,那边却没人接,全是忙音。
她无心再做什么导游,但因情况不明,也不好托词离开,只能强颜欢笑地陪着。
霍夫曼老先生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即便听不懂司甜电话里说的是什么,却也能从她神态变化中看出一二。
老先生很贴心地关怀了一番,又托词说自己年老体迈累了,想要回酒店歇息,就此放了两个小导游离开。
回家路上,她给那对假舅甥各自拨了七八个电话,结果一个都没接通,气得她差点想破口大骂。
司甜头疼万分地想:“失踪还不如真出点什么事呢,像上回的车祸,好歹能有个目标方向,顺藤摸瓜着去找人救人。可现在突然不见人影,谁知道会不会是被哪个丧心病狂的绑架了?”
过了一会,她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沈季禹失踪三天了,他上次跟她联络似乎也是在三四天前!
当时,他说了些玄而又玄的话,司甜看得半懂不懂,问他他却又不肯直接回答。
“你知道,意识在梦境里是怎么意识到自己只是在做梦的吗?还有,既视感和梦境该怎么区分?”
“醒来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不对,难道你没做过清醒梦?不需要醒过来也能知道。”
“呃,大概是梦境比较奇怪,跟现实差距很大,意识就发现不对了?”
“对也不对……”
看着四天前的这段聊天记录,司甜直接把眉头拧成了麻花。
沈季禹此人就跟个变脸演员似的,时而稳重深沉,时而跳脱不羁,聊起天来话题也总是跳来跳去。故而,司甜当时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