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
司甜瞬间回忆起上次差点被大鱼给反钓的悲惨往事,下意识拒绝。
“还是不了吧,这边的鱼太凶了了……”
沈季禹终于转眸看她,似乎也想到了那年冬天被某个小傻子弄丢了鱼竿的糗事。
他眼睛弯了弯,“放心,冬天会出来活动的多半是大鱼,这个季节不一样。更何况——”
他边说边走进盥洗室,呼噜噜洗了个战斗脸,一边用干毛巾擦脸一边打量司甜的鸡窝头。
“——你现在不是连我都能轻松撂倒吗?怎么还怕区区小鱼?洗漱用品带了吗?”
司甜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愣愣地说:“带,带了,可是……”
沈季禹抓着根挤了牙膏的牙刷出来,还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转移阵地,跑到厨房水池旁刷牙,还含糊不清地问她:“早餐想吃什么?”
司甜左右张望了一圈,昨晚被“绑匪抢包”的惨痛经历再次浮上心头。
她没好气道:“还早餐!我包到底藏哪了?”然后开始翻箱倒柜,再不给某人面子。
一分钟后,她总算在某个储物柜里发现了自己背包,犹豫了几秒,还是找出洗漱用品和衣物,做贼心虚般溜进了盥洗室。
在飞机上、机场待了二十几个小时,又转车来到这里,昨晚上又没洗漱就上床睡觉。
若不是这儿纬度高,纵使盛夏时节也有明显昼夜温差,气候凉爽,否则她非变咸鱼干不可!
思及昨晚还睡了别人的床,司甜就更羞耻了。
她一边洗漱一边碎碎念,“那家伙深更半夜不睡觉,还跑出去装姜子牙,身上也没比我干净到哪去嘛~淡定,淡定~”
许是这小木屋隔音效果不好的缘故,即便隔着一堵墙,加上盥洗室内水流冲刷的声音,她还是能清晰地听到外头的动静。
脚步声由远而近,似乎是从厨房那头走过来,但没到近前又停了下来,再次由近而远离开。
嘎达一声,像是哪个柜门被拉开了。
然后是几声窸窣,不够清脆,有些沉闷,不像是塑料袋,倒像是略潮的纸袋发出响声。
“他在做早餐吗?昨晚的鱼好像没吃完,该不会一大早要喝鱼汤吧?”
司甜回过神来,就着半温不热的水,拍了脸颊一把。